教室的拉门被锁住了,打不开,强行拉动时也没有听到“需要钥匙”之类的提示。
朝向操场和走廊的窗户全都紧闭,接近时出现了“被某种黑暗的力量所封印”的提示,通过玻璃朝外看去是一片漆黑,只能瞅见自己的影子。
教室侧后方储物柜的排列顺序和课桌椅的俯视排序是一样的,试图打开时出现了“需要钥匙”的提示。
讲台右手边有一个木制的书柜,同样打不开。
讲台左手边的墙上挂了一幅画,上面画了一张巨大的人脸,看画风并不像是小学生能有的水平,说得再具体点——抽象派。
讲台内部也有储物空间,但也“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综上所述,经过了初步的勘查后,线索还是集中到了讲台上的那张旧报纸上,假如有什么提示的话……应该就在那上面了。
“那么……团长你那边怎么样了?”小灵将众人搜集到的情报简单地跟觉哥讲了一遍后,如是问道。
“嗯……首先……”封不觉搁下了手中的报纸,“这是一张五月份的报纸,日期是5月19日。”
“那能说明什么呢?”鬼骁问道。
“你记不记得旁白的头句话就是——‘这是一个夏日的傍晚’。”封不觉接道。
“哦……”鬼骁点点头,“所以呢?”
“从这个教室的布置、课桌上的名字、以及剧本的氛围来看……”安月琴这时讲解道,“这无疑是个发生在日本的恐怖故事,而日本和我们都在北半球,所以其‘夏天’应是每年的6、7、8月份。”
“也就是说……”若雨也接道,“这张报纸是一两个月以前的?”
“不一定……”封不觉应道,“报纸上的年份是昭和四十七年,即1972年;它可能是一张一两个月之前的报纸,也可能是一两年前的报纸、甚至可能是一二十年前的报纸……”他顿了顿,“我们也无从推测这个剧本发生时的年代、以及这些人物的具体年龄、毕业年份等信息……因为旁白没有提到‘当下’的具体时间,只说了‘多年未见’,而这个‘多年’……可以是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三四十年。”
“可是……”小叹闻言,面露疑色,“他不是还说了‘大家都没怎么变’吗?这说明也没有隔太久吧?”
“未必。”封不觉立即就回了这么两个字,并接道,“大部分人在隔了多年后与童年的伙伴重逢时,都会那样说的;因为人在儿童时期的记忆是最深刻的,只要将眼前的人认出来之后,当时的记忆就会被唤醒,随后记忆中的脸就会和眼前的那张脸重合……再加上一些‘情感’上的因素,自然会说出‘没变’这样的话来。”
“是啊,同学聚会时最常听到的台词就是这句了。”安月琴即刻接道。
“喂喂……我说……”鬼骁这会儿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们研究那些干嘛?人物背景什么的有必要抠得那么细致么?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触发g,先接到主线任务再说吗?”
他的这番话,立即就引来了地狱前线全队的围观。
“你……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鬼骁念道,“怪渗人的。”
“我算是知道你这家伙为什么通不了‘限定能力的剧本’了。”封不觉耸肩摇头,“耐性太差了。”
“切……”鬼骁一听,侧目念道,“这台词和口气似曾相识啊……总觉得禅哥也跟我讲过类似的话呢。”
他口中的“禅哥”,自然就是抽喝……哦不……梦惊禅了。
“诶?对了,你怎么不跟工作室的队友一起排本啊?”提起禅哥来,小叹也想起一档子事儿来。
“呃……这个……”鬼骁犹豫了一下。
“这可能涉及到人家工作室的机密了吧,你还是别问了。”小灵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很强,见状后便用胳膊肘顶了顶小叹提醒道。
“哦哦!对不起啊。”小叹讪讪一笑,“当我没问好了。”
“嗯……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鬼骁撇了撇嘴,“反正你们也不是职业玩家,只要别到处乱说,这事儿告诉你们也无妨……”他微顿半秒,接道,“冲级的时候呢,我们工作室会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来安排互补式的组队;而我嘛……就属于比较适合单排的那种人了。”鬼骁摊开双手,用颇为得意的语气接道,“说白了就是……我在‘非限定能力的剧本’中百分之百会成为‘过剩的战斗力’。”
“反过来说,在眼前这种本里就是个累赘。”封不觉在对方刚嘚瑟了两秒后就泼上了一盆冷水。
“少啰嗦!”鬼骁道,“你不是言之凿凿地要带我通关吗!现在剧本开场都十分钟了,连主线任务都没探到呢!嚣张什么呀?”
“别着急嘛,山田君。”封不觉笑道,“我现在正要跟你讲一些和主线息息相关的事情呢。”
紧接着,觉哥就面带笑容、用十分轻松的语气,讲出了一段让人头皮发麻的话来:“根据我在刚才那几分钟里读到的内容来看……这张报纸上所有的新闻,全都是关于一间学校的。当然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指我们所在的这间学校。”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朝教室最后那排角落里的座位示意了一下,“其头版头条就是——‘校长室对面的仓库失火,虽然火势没有蔓延,但仍有一名学生在火场中丧生’;而死亡学生的名字……叫铃木孝之。”
这句话出口时,他的队友们……尤其是小叹和鬼骁,当时就是一个激灵。
因为他们都记得——刻在那个座位左上角的名字,正是“铃木”。
“你的意思是……”两秒后,若雨第一个接道,“那个铃木,就是迟迟没有出现的班长?”她停顿了一秒,这接道,“这不合逻辑吧?”
“是啊……”小灵也道,“就当他是班长好了,这个铃木可是在学生时代就被火烧死了,而且事情还见了报,他的同学们没理由不知道此事;在这种前提下,‘收到他的来信’这个状况就能把人吓个半死了,谁还会赴约啊?”
“有道理。”安月琴想了想,补充道,“从旁白的口气来推断……不管真正的班长是谁,至少来赴约的同学们都认为他或者她还活得好好的,所以不可能是铃木。”
“嗯,不错的判断。”封不觉听罢众人的意见,接道,“因此,实际情况可能是……铃木孝之这个人曾经确实是这个班级的成员,但他并不是班长,而且他在学生时代就被烧死了,所以没有出现在今天的聚会上。也有可能……烧死的铃木并非这个班级的成员、但也是这个学校的人,毕竟铃木在日本也算是个比较常见的姓氏。”
话至此处,觉哥话锋一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