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师父走后,大师兄果然待他严苛,每日督促他早起练功,稍微赖床就要吃铁板炒肉。他们一门师兄弟年岁差距很大,大师兄的年纪都能当他爷爷了。
华翔一次被打急了,顶嘴道:“你和我计较什么!我就不信你孙子没赖过床!”
大师兄气度好,慢条斯理的说:“我孙子在美国读研究生呢,你复读了这么些年连本科都没考上。”
……紫薇当年受的刑是扎手指,他受的这刑是扎心哇。
但越是头顶高压,华翔胆子越大,他假借准备高考的名义在师兄那儿请了假。先叭叭的跑去做了黑人脏辫,又叭叭的跑去参加选秀,他料定师兄不会上网,却忘了师兄的孙子会上。
结果他藏着掖着的小咪咪就被捅破了。
邱秋听完这一切,同情的问:“……那你师兄给你寄剪刀,是想让你自断三千烦恼丝吗?”
“不是,”华翔说,“他想让我自宫。”
“……你们师门好会玩啊。”
于是如此这般,华翔花了五千块做的纯正黑人原汁原味手工现搓的脏辫,去美发店找了八个david老师才给拆干净。只是脏辫很伤头发,华翔原本头发很长,现在能保留下来的也就刚到肩膀。
他变化这么大,很多对他不熟悉的观众在他换了发型之后就认不出他来了,现在来了新赛区,勉强能刷一波黑马逆袭。
邱秋关心他的表现:“西南赛区怎么样?那可是老牌选秀基地,是不是强手如云?”
华翔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改换赛区、以种子选手的身份参加西南赛区的半决赛,其中有邱秋百分之八十的功劳。邱秋不是狭恩图报的人,他只想帮帮朋友,自然不会把功劳拿出来说。
华翔不屑的说:“强是强,就是没用到正道上。我是空降兵,又换了发型,节目组没告诉他们我是从其他赛区过来的,他们摸不清楚老子的底细,一个个的赶过来套近乎。”
“他们套你话了?”
“没有,他们套我人了。”华翔挤挤眼睛,充满暗示的说,“半决赛前那晚,有个唱民谣的女选手半夜跑来敲我门,说要找我喝酒谈心。”
邱秋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话,估计只会在套房里装死不开门吧。“你怎么做的?”
“我就说——”华翔忽然嘴角微抿,腰肢一软,芊指如兰,轻挑起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声音细腻,动作娇俏,“——‘姐姐,妹妹等你好久了,快进来啊~’”
“……”
“怎么样?”
邱秋真心实意的夸赞:“华翔,你可真是个妖艳贱货。”
现在华翔已经顺利闯过了西南赛区的半决赛,下周就要争夺进全国大赛的入门卡了。在他来之前,西南赛区原本水平寥寥,大家唱的随随便便,整个比赛暮气沉沉的,网播率很低。
他的到来就像是母鸡群里突然闯入了一只哈士奇,危机感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所有选手都拿出了百倍的精神头儿,比赛时亮点频发,最后擦线而过的那位直接在赛场上哭出来了。
华翔主动提出:“你现在放假没事了吧?下周来现场我看比赛吧!我给你出头等舱往返机票,和我一起睡套房大床!”
邱秋其实也想去现场支持好友,可只能遗憾拒绝:“我干爹给我请了个声乐老师,下周开始每天都要上课,实在是走不开……”
“谁谁谁?”华翔关心的问,“这圈子里真正有唱功的老师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我师兄也知道。我帮你把把关!”
“是新贵娱乐的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