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的目的根本不是因为我想离婚,而是你想跟我离婚,我怎么忘记了,你一直都想和我脱离关系来着……”
苏筝一双泛着水泽的眸子恍惚的眨动着,微微颤动的掀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丝惑人心弦的魅力。
精致的面庞,哪怕不似当初那般丰润,却依然有着一种别样的风韵。
乔御北掀开眼帘,看着苏筝楚楚动人的神色,唇瓣紧抿,勾起的笑意却是苦涩异常,他的双手平静的插/入裤带中,伸手按下按钮,电梯随着他的动作,“叮——”的一声打开谪。
看着乔御北跨步进入电梯的那一瞬间,苏筝本能的伸手扯住了乔御北的手臂。
“你就那么想和我离婚?”苏筝望着面前的乔御北,整个人都仿佛憔悴了一圈。
乔御北抿着薄唇,半晌,才开口:“你觉得现在这么拖着,还有必要吗?”
他的表情平静,并没有去关注苏筝此刻的表情,苏筝看着如此冷静的乔御北,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得一下子透不过气来,抓着乔御北的手臂一点点的收紧,脸上流露出愠怒:“好,我们离婚。幻”
乔御北回过头,一只脚已经跨入了电梯,在听到她的答案,心底却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
脚步只是短暂的驻足,随即从容的跨入了电梯,随手拿出手机,拨通了孙戎的号码。
“麻烦帮我重新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等过回去,具体的情况,等过过去再说……”
苏筝跨入电梯,双手攥着手中的包包,耳际传来乔御北低沉的嗓音。
乔御北挂断了电话,站在苏筝的身边,一袭西装笔挺的穿着,可是总免不得有些萧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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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格调简单的咖啡厅内。
苏筝坐在咖啡厅的角落,包包被随意的搁在了一旁,她的面容清冷如冰,透过二楼的窗户,视线落在对面的律师事务所。
她心不在焉的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眉梢深深的蹙动了一下,一双水眸落在远处的时候,带着一丝阴霾。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极具讽刺。
……
苏筝在咖啡厅内做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乔御北的身影,心底积着一团火,却无处无处可以发泄。
拿在手中的咖啡杯被重重的搁在了桌上,却引起了不小的响动,让周围的人纷纷的投来了目光,苏筝的脸色不太好,抓起包包便要离开。
推开玻璃门的那一瞬间,扑面袭来的热气,让她本能的皱眉。
眯起的眼眸中,正好瞧见从对面走来的乔御北,身后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的律师。
苏筝的脚步下意识的停驻了下来。
乔御北看着苏筝的表情,眸光淡淡,越过她推开的咖啡厅的门走了进去。
苏筝站在原地,脸颊滚烫,在孙戎的视线朝着她望了一眼的同时,心底涌起了一丝恼意。
被丢弃在门口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感到窝火,却不得发作。
脸色沉得有些难堪,她跺了跺脚,转身再次步入了咖啡厅。
……
咖啡厅的二楼。
两人相对而坐,连一旁的孙戎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的氛围在一点点的变化着。
“这是一千万,还有别墅也归你。”
乔御北端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便搁下了。
苏筝望着乔御北平静的面庞,看着他递来的支票微微的一愣,她原以为乔氏倒闭,他已经拿不出什么金额,除了那几处别墅恐怕是穷的叮当响了,心底怀揣着,她面容上的错愕却并没有太过明显。
孙戎说着什么,她已经无暇去听。
乔御北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垂着眸子,没有去看她,两人的面前隔着一份刚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苏小姐?”孙戎轻轻的唤了一声。
苏筝恍惚的回神,看着搁在上面的支票,拿着笔的手有些颤抖,她说离婚其实大部分还是气话,对于luca说要跟乔御北离婚,更是幌子,可是这一刻,看着面前的支票,她一时间有些犹豫了,攥着笔的手一紧。
伸手翻开协议书,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乔御北没有吭声,跟苏筝交换着手中的文件,快速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筝将支票放入自己的皮夹中,水眸微抬看着对面的乔御北,表情却是极不好,唇角微抿,淡淡的开口:“去民政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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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戎拿着公文包回事务所的时候,真巧撞上了回事务所的安卉。
余光下,真巧瞥见一旁驱车离开的身影。
“安总。”
安卉伸手拦住了孙戎,视线从远处收回,瞥了一眼孙戎,面露狐疑:“乔御北来我们事务所做什么?”
孙戎一愣
tang,却并没有多想,开口道:“乔先生想要办理离婚。”
听到答案的安卉有些诧异的扭头看着孙戎。
视线朝着消失的那辆黑色越野车的方向望去,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和苏筝离婚?”
“安总,您认识乔先生?”
孙戎站在一旁,面露狐疑,安卉听到他开口,回过神,嘴角微动,说了一句“不认识”便快步的转身进了事务所,动作迅速而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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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
办公室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重重的从外头推开,迟奕秋一身清冷的站在门口,带着一股闷热的气息。
迟璟易面色深沉,看着陷入暴走的迟奕秋,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发短信过来的人查了?”
迟奕秋的眉宇深深的蹙起,看着迟璟易平静的面庞,脸色随即沉了沉。
迟璟易没有开口,站在一旁的todd被面前的低气压吓得不敢喘气,只能代为回答的开口:“短信是通过网络发送的,所以并不知道是谁。”
“还有……”todd看自家老大没反应,也便继续开口说着,“二少,这是今天送来的快递,你看下比较好。”
迟奕秋望着面前的照片,每一张就像是针扎在他的心口上。
被绑在木桩子上的葛韵乔,浑身都是伤,身上还穿着一套病号服,身上皆是血痕。
迟奕秋一双森冷的眸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断指,呼吸一夕间被卡在了喉结处,无法呼吸。
他的唇瓣绷紧,面部的表情清冷而阴霾,手掌握成拳,甚至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咯吱声,手背的青筋直暴。
“迟璟易,这件是,是不是你干的!”
迟奕秋染着戾气的眸子微抬,看着端坐在对面的迟璟易,冷声开口。
“……”迟璟易没有开口,却自然的抬起头迎视上迟奕秋的双眸,todd站在一旁,听得心底直打鼓,对于迟奕秋的猜疑感到诧异,忍不住开口:“二少,你别乱冤枉人,璟少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去绑架葛小姐。”
“迟璟易,你就是一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