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初宁猛地尖叫,抱着他一顿乱跳,“我就说我最近右眼皮总是跳,还以为有难事儿,没想到是好事!”
又跳又叫还不够,初宁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疯狂摇晃,“什么时候?在哪里?我能去现场看吗?很多国家参加吗?”
没等迎璟回答,她的思维极快跳跃,整个人又突然安静下来。
初宁蹲在地上,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了?”迎璟也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按着她的肩膀,“初宁。初宁?宁儿?”
她一直不肯把手挪开,慢慢的,人也在微微颤抖。
迎璟怕她憋出毛病,用力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然后把人揽进怀里。
“不哭了啊,好事儿啊,你哭什么?”
初宁摇了摇头,鼻涕全蹭他衣服上,自己还嫌弃上了,觉得脏脏的不好撒娇,于是抬起脑袋,眼眶红,泪水给憋了回去,瓮声瓮气:“我就是替你高兴,你现在可是国家种子选手了,我都要请不起你了。”
迎璟还傻乎乎地笑。
这笑没别的意思,但初宁难免往多里想,忧伤地点了点头,“是吧,你也这样觉得吧?哎,一个唐耀不够对付,以后千千万万个唐耀又站了起来。”
迎璟乐的,“胡说。”
初宁没反驳,眼睛湿漉漉的,安安静静看着他。
这个眼神太抓心挠肺了,有宁静的喜悦,有淡淡的忧虑,有由衷的欣慰,也有热忱的期盼。
迎璟头一低,两人自然而然地缠在了一起。
初宁抵着他,煞风景地来一句:“我没洗澡。”
下一秒,人就被打横抱起,“一起洗。”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花洒淋浴已经掩盖不住动情,热气慢慢覆盖住了磨花玻璃,忽的,一只手掌重重地按在上头,没多久,五根手指头蜷曲,变成了难耐的欲拒还迎。
好久之后,初宁觉得自己跟死了好多回似的,懒在浴缸里动也不动。
迎璟一身舒坦,搅着水说:“凉了,快起来穿衣服。”
初宁瞪他一眼,“都赖你!”
迎璟好笑,上半身水珠往下坠,隐隐的肌肉跟着笑容一颤一颤的。
“这也赖我?行吧,这罪名我担。”
为啥?
男人的那点小虚荣,光荣呐!
风雨渐渐止熄时,已过零点。
迎璟拿浴巾裹着初宁,把人抱上了床。
“你动动。”这人跟个小僵尸似的。
迎璟拍拍她,在她耳朵边说:“头发还没干呢,我给你拿吹风机吹吹?”
初宁总算回神,眼神恨恨的,“吹你个头!”
这人儿一肚子坏水,说话都在下套。
迎璟餍足,心情好的很,钻进被窝,从后面抱着她,亲了亲女人漂亮的蝴蝶骨,低声说:“初宁,我是你的。”
“废话。”
“从你决定投资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了,以前是,现在是,永远永远都是。”
初宁睁开眼睛,她能感受到身后赤热的胸膛一下一下地跳动。
迎璟是工科生的头脑,说不出什么浪漫的情话,他直接,坦诚,是什么,就说什么。字字平平无奇,但你也知道,他许诺,便一定会践诺。
初宁没接他这茬话题,而是说:“唐其琛那边已经给了我回复,他同意我们的条件,不再要求增加资金占比的市场份额,并且不会在日后的技术板块进行决策性干涉。换句话说,他愿意对你进行b轮投资,还能保证你的研发自主权。”
迎璟揪着她散在枕头上的头发丝儿玩,绕在食指,又松开。
“明耀科创也和我进行了对接,呵,他们终于走正规流程了。”初宁语气虽平,但能听出她的私心。是介怀唐耀之前私扑迎璟的举动,虽说平等竞争无可厚非,但在她眼里,总觉得不够光明磊落,少了那么点儿正气。
“唐耀开的条件不如唐其琛,主要是在技术股的占比上,资本和技术他都想要有一定的决策权。”话一顿,初宁又是一声冷讽:“业内霸道哪家强?它明耀科创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不过,他们的专业优势确实很拔尖。这一点,唐氏集团就比不上。”厌恶喜好放一边,初宁实事求是地说:“这个很关键,而且,对你的帮助非常大。”
钱与权,那都是表象。
资源和行业背景,才是这条路上可遇不可求的助力。
“但唐耀这人,太阴了,指不定以后给咱们使绊子,他的发家史,说好听点叫传奇,往明白里说,叫心狠手辣。他手下做事的人,也没少变态,尤其那几个副总,扑克脸,组团就是一副牌!”
怨念倒是不少,初宁歇了气,才问:“情况就是这样,你呢,你怎么想的?”
迎璟:“你对明耀的意见不小啊。”
初宁默认。
“但是唐耀很有那个范儿。虽然不好说话,咄咄逼人,但仔细一想,他的每句话都很真实,不绕弯儿,不下套。”
哟,敢情这是气味相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