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外面的宾客,我马上过来。”
其实不管新娘子是谁,老爷子也不怎么在意,只要结婚证上是他指定的人就行,叶明娟和叶薇然容貌相同,以后又有谁去在意婚礼上的女人,他们陆家认定的儿媳是叶明娟,陆景琛法定的妻子是叶明娟,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他都可以由着陆景琛。
——
同样混乱的还有另外一对。
厉晚清从大院到酒店,脸色就没缓和过,好不容易等到一对新人礼毕,她才有机会将陆景凝拉到酒店的房间。
“陆景凝,你说,你外面的狐狸精是不是叶明娟,你还和她有联系是不是,上次她从马背上摔下来,你心疼了吗,还送她东西,我倒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对我阳奉阴违。”
陆景凝手指拂过眉心,他不敢和厉晚清来硬的,只能耐心的解释,“行了,我那是故意试探陆景琛。”
这个蠢女人竟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只知道吃飞醋。
厉晚清冷笑下,这样的说辞她已经听了千百遍了,可以说已经产生了免疫力。
陆景凝在外面绝对有小狐狸,只不过她不确定是不是叶明娟。
女人缓缓走过去,蓦然伸手拽过男人胸前的领带,警告道,“不管什么,陆景凝我告诉你,只要你敢找除我之外的女人,信不信我毙了她?”
陆景凝皱着眉,眸底嫌恶尽显,他抬起手握住厉晚清的手,将她松开。
他当然相信厉晚清的话,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简直和他们家的陆晚馨有过之而不及,性格甚至还要比陆晚馨强硬一些。
所以,他对蓝澜才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怕厉家知道后伤着了她。
为了蓝澜,陆景凝只能暂时哄着她,“晚清,你要相信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他们那是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逮到,有你好受的。”
话说到这儿,厉晚清不想再纠缠下去,这事她没有证据怎么都是说不通的,要说她现在最在意的,还是,“你看看,人家陆景琛的婚礼是怎样办的,我们的根本就是……”
男人最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后悔。
厉晚清虽然没有明说,但陆景凝也知道些,她当初是属意陆景琛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陆景琛,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难道只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吗?
“厉晚清,你够了啊。”无疑,厉晚清的话刺到了陆景凝最敏锐的神经。
厉晚清也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撇撇嘴道,“说说也不行啊,你爷爷就是偏心。”
陆景凝冷了脸色,“这个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都知道。”
“你想到好法子了吗?”厉晚清深知惹怒了他,她没那么傻,为了某件事和陆景凝夫妻关系闹僵,顿时软了语气。
“暂时还没有,可能要你父亲相助,你有把握吗?”一谈到这个,两人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谋划。
厉晚清嘴角勾起,凑过身去在男人耳旁别有深意的说了句,“当然,我父亲是最疼我的,只要你对我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老爷子虽然当着众人的面否定新娘子的身份,但我可以肯定,这件事他绝对会查下去。”
“你是说陆景琛真的偷梁换柱了,那个女人不是叶明娟?”
“我手上的信息应该不会有错。”
不管是陆家的资产还是蓝澜,他都要!
过了今天,老爷子怕是要进行财产公证,他必须要采取一个措施,让老爷子把这事延后。
——
到了午饭时间,新娘新娘换了衣服出来敬酒,气氛热闹非凡,婚礼进行到最高峰期。
陆景琛单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搂着叶薇然,冷峻的脸染上一抹罕见的柔和之色,无论谁过来敬酒他都会很给面子的回敬过去,可见男人今天真的很高兴。
当然,他也是不忍心让叶薇然喝多了难受,有些重要的宾客不可避免,陆景琛会代劳,一来二去,他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这样猛灌。
眼见男人的脸已经带了醉意,叶薇然无法开口说话,她不能劝,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乖乖听从陆景琛的意思。
她就像一个丢了魂的新娘,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外人眼里看来,新娘子高冷不好接触,可又有谁知道,她就是被这个男人敛去了所有的热情,连基本的语言都丧失了。
这样下来,陆景琛喝了不少酒,男人面色染红,哪怕醉得不清不楚,这期间也没放开过叶薇然的手。
晚上还有婚礼宴会,一对新人敬完酒又被人送去客房休息。
林暖夏这个时候不宜在陪在叶薇然身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休息,洛枫的电话也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林暖夏这才想起,婚宴上她根本没看到洛枫。
“暖夏,你在哪儿,我已经到了。”
林暖夏握住手机,她从角落里钻出来,一眼就看到大厅中央在搜寻她的男人。
她目光恍惚,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晚上她被林妈妈训斥了一顿,也是这个男人不顾夜里的寒气去找她回来。
“怎么,傻着了吗?”洛枫朝林暖夏走来,发现她傻愣着盯着自己看,唇角的笑意温和,甚至还伸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两下。
“你才来吗?”林暖夏有些懊恼的咬唇,她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上被他弹过的额头,清丽的容颜由于尴尬很快染上一抹淡淡的红。
“嗯,上午去办了点事。”他如实说,然后一招手,身后的男人送过来一个礼盒示意林暖夏接下。
林暖夏看了眼送过来的礼盒,她没有接,等着男人的解释。
洛枫将她拉到一边,悄声在她耳旁说了句,“一会儿你换上这身就代表你不是伴娘的身份,而是我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