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血腥味的焦土才是魔窟,是他有意识以来便挣扎生存的地方。瀛方斛如是想着,明明最开始苗从殊是属于他的,可为何连魔窟都得到了他的馈赠,唯独自己什么都没有?
苗从殊:“你这识海,多少种点菜。”修士的识海便是心境,心境如何,呈现出来的识海便如何。
瀛方斛:“你送我的草原还不够绿吗?”
苗从殊:“不然养点鱼?”反正生机勃勃就好。
瀛方斛:“然后同类相残?”
苗从殊:您这样我们就没法正常交流了。
“嗤。”瀛方斛睨了眼苗从殊,单手扯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和腹肌。
苗从殊挡住眼睛:“别这样,冷静点。”
“你脑子里想什么?”瀛方斛在心口处划一刀:“我挖心拿点东西而已。”
苗从殊:“你何必裸上身?”
瀛方斛:“我乐意。”
苗从殊:你开心就好。
瀛方斛的手指很修长,指甲黑色的、尖尖的,看上去很漂亮。他用长而尖的指甲剖开心口、划开心脏,从里面取出一滴绿色的水珠,然后白着脸递给苗从殊:“拿去。”
苗从殊接过水珠装在灵器里,问道:“这是什么?”
“蛇鳄之毒。”瀛方斛轻描淡写,手指甲往心口那么一抹,伤口瞬时完好无损。“我杀了上万头蛇鳄,取出来的毒,存在心口才炼出这么一滴。”
苗从殊愣住,瀛方斛疯了?蛇鳄之毒对修士的伤害有多强大有目共睹,他把那么多蛇鳄之毒存在心口炼化就不怕死吗?
瀛方斛见他满脸震惊,‘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是尸傀,世间剧毒再可怕也毒不死一具尸体。”
苗从殊瞪大双眼,低斥:“你不怕死吗?”
所谓尸傀便是将自己杀死再锁魂,利用无数残忍的方式将躯体和神魂再度融合,过程极其痛苦,而且危险。
一不小心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