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唐榕道:“我觉得我应该想起来。”
“为啥?”
“我觉得我忘了很重要的事。”唐榕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实话,我和苏澄现在太僵了,我根本无法忍受他。我偶尔觉得他还有拯救的必要,大部分时候我觉得他无药可救了。如果我能想起从前的事的话,我可以更加理智。”
左大佑觉得阿榕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理智,太过于执拗了:“你觉得他的过去有那么重要么?”
“那不仅仅是他的过去,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唐榕道,“过去他对我到底什么样儿当然很重要。”
他看出来苏澄的偏激和疯狂,他就像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孩,恨不得把他最爱的玩具锁在床底的箱子里。
那天晚上,唐榕偷偷回了一趟家,主要是为了拿点换洗的衣服和现金。
唐榕悄悄打开苏澄卧室的房门,冷气从房间里泄了出来。苏澄侧躺在床上,衣服下摆皱着,露着后腰,被子也滑到了另一侧。
苏澄似乎有开很低的冷气的习惯,唐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轻轻进屋,扯起一侧被角,把苏澄的后腰搭上。
苏澄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亮了,大概是谁给他发了微信,唐榕草草瞟了一眼,苏澄没有关闭消息预览,几个暧昧的字眼进入他的视线。
唐榕的心里并没有起多大波澜,这对于苏澄来说已经是常事了,他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就在唐榕准备走的时候,床上的苏澄却动了动身体,扭过头,茫然地看着他,半晌嘴里才缓缓蠕出两个字:“唐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