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分钟,唐榕开着车来了,和等在那儿的苏澄的部下道了声谢,还帮他带了一瓶矿泉水。唐榕把苏澄架起来,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那位员工觉得唐先生人真好,想不通他平时如何和刻薄的经理相处。
苏澄的确是醉得不清了,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倚靠在唐榕身上,糊里糊涂地跟着他走,也许还不知道他是谁。
唐榕不悦道:“你看看你,喝成这样。”
苏澄艰难地睁开眼,也许是因为胃痛,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回到家后,唐榕把苏澄放在沙发上,找出他之前吃的胃药,问:“胃痛吗?”
苏澄靠在沙发扶手上不说话,表情看上去恍恍惚惚的,像是基本没听懂唐榕在说什么。唐榕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药片递到他的嘴边,苏澄皱着眉扭头躲开,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吐出了几句唐榕听不懂的醉话。
唐榕:“吃啊,要我喂你吗?”
苏澄没反应,唐榕直接硬塞进他的嘴里,再灌水:“你的胃长在你肚子里真可怜。”
苏澄咳了几声,迷迷糊糊地似乎快要睡着了,唐榕帮他盖了一床被子。
苏澄是在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醒来的,他的酒意还没完全消下去,头脑昏昏沉沉地钝痛,胃也是。
苏澄发现自己睡在客厅沙发上,电视还开着,播着新闻联播,只是声音不大。唐榕坐在沙发另一边,似乎正在和谁讲电话。
唐榕的声音挺轻的,大概也是为了不吵醒苏澄睡觉。唐榕说了一阵,咧嘴笑了出来,笑声愉悦而轻松,估计他正和谁说着幽默的话题。
苏澄恍惚地看着他,看到唐榕笑容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孤独和落寞的情感从头顶把他吞噬,伴随着醉意,像是要从喉咙中被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