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爹的病,廖无声也是没办法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老婆说不行就去庙里请个道长给看看吧,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早早去上了头一炷香,供奉了几万块的香油钱才请得这位乾真子道长走这一遭。
其实乾真子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四个徒弟,此时都在客厅里站着,只是刚刚进门的事情事发突然,谁也没注意到他们。
眼见着张凡这年轻人说话谦恭有礼,廖无声不由得点头,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不过眼下不是结交的时候,他转头对乾真子道长问道。
“道长,我父亲的情况,您也看到了,不知道道长能不能施以援手,等我父亲康复那日,我必带全家到瑞云道观上香还愿。”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出家人讲究的是缘法,廖施主有这份心就够了。”乾真子说的好听,任谁都能听出来这不过是场面话。
“实不相瞒,令尊并非得病,而是言行不当冲撞了神祗,只需由贫道带着弟子做一场法事为令尊祈福,求得神祗谅解,灾劫自当过去。至于老施主的脾气,道德经一响,自当散去。”
听道士说的如此信心满满,廖家兄妹自是开心的很,连声请老道士赶紧做法。道士也不推脱,让几个徒弟把客厅中间的家具搬开,铺好蒲团摆好香案,盘膝坐于地上开始闭目诵经。
四个小道士也有样学样,把乾真子围在中间开始念经。
“小张,老刘,要不,咱们先休息休息,等下一起出去好好吃顿午饭?”
看到道士们都就位了,廖无音凑到张凡和刘安邦身边满脸歉意的说道。
“我就不去了,原本就是送小张过来看看,我那边还有事儿呢,你们忙着,我先去驻地了,小张你呢,要不我先送你回医院?”
刘安邦也是挺不好意思的,人家张凡这时候肯过来,那是看在他家老爷子的面子上,结果廖家整出这么一出来,他脸上也无光。
“不用了,刘叔叔,我想在这里跟道长学习学习,开开眼界,您要是有事儿就先去忙,没关系的,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张凡倒没有计较什么,能参观下别人干活儿也是挺好的。
听他这么说,刘安邦也没在强求,告了个罪离开了廖家,不过还没等他上车,廖无音也从楼里下来了,一问,才知道张凡让她出来买一些新鲜韭菜。
客厅里,五个道士不停的念经,自己带来的小香炉中,有香烟在袅袅的飘着,张凡本来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在旁边围观的,可是看了一会儿,他发觉其中有些不对。
以前爷爷张半仙曾经给他说过,之所以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被划归到封建迷信那个范畴,并非是那些东西不好,而是有同行干倒了行市。说白了,就是没啥本事光靠一张嘴出来混饭吃。
他们瞎嘞嘞半天,改不了风水,救不好人,却是卷着钱跑了,当然会给整个行当招来坏名声了。
瑞云道观在整个江州市是数的上号的道观,所以张凡对老道士特别客气,可是他们念了半天经,张凡却没感觉到空气中有半点的法力波动。
法力这玩意儿说起来挺玄的,其实张凡刚刚得到的道家真气就可以称作法力,只是叫法不同而已。张半仙说过,凡是玄门中人在施法的时候,不管是僧是道,都会产生法力波动,仔细甄别的话是可以感知到的。
感知法力波动这事儿,张凡从前做不到,可是他头天晚上因祸得福,丹田里面有货了,《杨公秘录》里也有相应的法门。
张凡怕自己本事太浅,按照《杨公秘录》的记载运行了好几次真气,却依旧没感觉到任何法力波动。
而且,道士帮人驱邪什么的,只需要念经吗?
我勒个去的,不会这就碰上蒙事儿的了吧!
“念念念,念你奶奶个爪!你那破锣嗓子想念去特么大桥底下念去!说不定碰到心情好的还能赏你仨瓜俩枣的,别特么在这里折腾老子的耳朵!”
碰到蒙事儿的骗子,张凡本来想偷偷找廖无声说道说道的,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主卧室的们就被人狠狠拽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从里面冲出来,指着客厅里五个念经的道士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无量天尊,老施主,稍安勿躁,贫道这是在搭救你。”
乾真子坐在地上不温不火的说了这么一句,哪知道老爷子一把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甩手砸到了乾真子的脑袋上,那叫一个脆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