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张凡?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吧?咳咳……”电话瞬间被接起,那边传来了水月心夹杂着咳嗽的声音。
“水小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听到女人咳嗽,张凡也是有点担心的,毕竟那天在警局里,水月心扑在他身上替他挡了好几脚。
“没事,热伤风,咳咳……张凡,记得把你的卡号发给我,你再怎么说不能做一半也好,咳,那一身伤还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落下的,总不能让我把这笔债背到阎王那里去吧。”
“瞧你说的,这才多大,就背阎王债了。我又不问你要。当初说好了,我的活儿是事后看效果给钱,活儿没做完,我当然不能收钱了,不过你要给我个千八百块的汤药费,我还是乐意收着的。”
“咳咳,那,咳咳,那就好。咳咳……”
水月心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咳嗽的越来越厉害,竟然是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也许是在那间关押室里受了潮气吧,不然以九月份的天气,哪那么容易伤风啊?等等,张凡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之所以说弄了一半,不就是因为刑克长女的山岳龙庭没有解决吗?
“水小姐,你还好吧?你们后来请的风水师傅把山岳龙庭的问题解决了吗?”
“山,咳咳,山岳……没,咳咳……”
水月心的咳嗽声连成了一片,话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然后手机似乎交到了其他人手里,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听起来好像是水月心秘书的声音。
“张先生您好,水总的嗓子实在没法说话,就由我代为传达吧,董事长在昨天您离开后从京城请了一位先生过来,今天早上刚去祖坟看过风水,那位先生说您的布置很得体,不但挡煞还盘活了鱼跃龙门,并没有什么需要大改的地方。”
“这个我知道,关键在于山岳龙庭,就是那天我和水小姐被打伤的地方,你们请的人有没有去那个地方看过?”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才传来女秘书的声音:“目前还没有,不过我听说那边现在居民闹腾的挺厉害,警员方面也不敢胡乱干涉。之前那个指使人伤人的林栋已经被刑拘,他的房子被人撬了,先人的骨灰被洒在小区门供人踩踏,房子里的装修和布置也全都被毁了。”
听到这个,张凡不由得一阵唏嘘。
像林栋这类人当真在京城买不起墓地吗?那当然不可能,就算现在卖墓地的心比煤渣子都黑,他能买得起房子,也是一样买得起墓地的。
所图的,不过就是那房子而已,可以摆放骨灰,偶尔也能住人,实在不行了改天转个手或许还能赚上一笔。
可是这样阴阳混居真的好吗?到头来还不是让自己先人落了个挫骨扬灰尸骨无存?还得在小区门口任由路人践踏,这又是何苦呢?
“银行卡号就算了,啥时候你有空了,给我送家里来就好了反正这边长期有人。你们水家有钱,告诉你们董事长,把山岳龙庭整个小区买下来,要么把那些放过骨灰的房间都清理了,然后找人好好做场法事,要么把原住民都请走,把那地方改造成真正的墓园。尽快。”
“尽快?”
“嗯,不然你们水总的身体可能撑不住。”
“额……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把这件事转告给董事长,多谢张先生了。”
寒暄了几句,那面女秘书主动挂了电话,其间张凡听到水月心一直在咳嗽,恐怕嗓子早就咳出血来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热伤风,可是女秘书说了那些之后,张凡就知道不是了。
原本山岳龙庭就是阴阳混杂,逆乱乾坤,影响很大,已经波及到了水家祖坟。
现在那些小区居民门知道了真相,又有不少人被打伤,无形之中生出了许多满是暴戾的怨气,再加上他们捣毁别人家的房屋,将死者骨灰随意抛洒,阴人也会产生怨气。这二者加起来,虽然达不到怨气冲天的地步,但是加上阴阳逆乱绝对够水月心喝一壶的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像张凡说的那样,整个小区要么归阴要么归阳,拨乱反正,散去怨气,水月心的身子才能好起来。
挂断电话,张凡端起茶几上的香茗品了一口。茶香,身边的佳人也香。离开了锦绣中介,该干点什么好呢?最起码,也得养得起这套房子,和房子里的两个女人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