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件好东西，我以前跟我爷爷也看过不少古物，这个瓶子的价格我估摸着最少也得五百万，这个价钱拿回来，不管是送人还是自己收藏，都是非常划算的。而且作为青花瓷中划时代的产物，收藏价值还要高过其他同类的。”

张凡一边说，一边给赵麒麟挤着眼睛。赵麒麟还在发愣的时候，就听到后面武晋元冷哼了一声，“四百万！”

“四百二十万。”张凡连个磕都没打，直接举牌子加价。

“四百五十万！”武晋元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而那个韩小莹在出了一次价以后就没再出了，只是为不可查的用眼睛瞄着这边。

“四百八十万”张凡继续加价。

“五百万！”

看到拍卖师眼中那隐藏不住的喜色，张凡微微点头，这个价格差不多了，把牌子往旁边一放，双臂抱胸回头看了一眼武晋元，“恭喜，你赢了。”

“哼！不就多花百八十万么？给人拜寿，花点钱是应该的。”

又是一声冷哼，当拍卖师询问了三次后把锤子敲在桌子上的时候，武晋元的鼻子里都快喷火了，然而这个哑巴亏他还只能自己咽下去。

这时候，赵麒麟才后知后觉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张凡，然后狠狠的给他挑了一根大拇指。

没错，张凡把武晋元算计了，而且还不是什么阴谋，直接就是阳谋！

这瓶子虽然被吹得天花乱坠，但是真正出价的只有三个人，张凡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懂，造成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这瓶子的价钱有些虚高。

如果是换个地方，武晋元未必会加价，可是好巧不巧，第二个出价的人竟然是韩小莹。

两个外人都只要要给她爹准备生日礼物，更何况她这亲女儿呢？韩小莹的出价相当于释放了一个信息——我爸喜欢这类东西。

张凡明显是和赵麒麟一起的，这时候张凡出价，就不是什么竞拍了，而是在和武晋元抢风头。或者说这就是一场以韩小莹为唯一观众的演出。

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是最要面子的了。所以即便知道张凡这个土鳖是故意捣乱，武晋元也只能咬牙撑着，毕竟张凡穿的是地摊货，可是赵麒麟是真的有钱，到时候他拿了瓶子去韩小莹面前献宝，说他比自己舍得在寿礼上花钱，那他武晋元岂不是很被动？

当然，武晋元的心里也未尝没有等张凡不知好歹的加出天价来就收手坑他们一把的想法，只是张凡收手收的恰到好处，刚好卡在了武晋元的心理底线上，活生生让他做了一次五百万的冤大头。

“武先生威武、霸气。果然是有钱啊，希望下一件拍品武先生还能这么大方，毕竟在进来之前，武先生可是说过，今天让我们一件拍品都带不走的。”张凡笑的很灿烂，说话的时候也故意没有压低声音。没错，他就是说给韩小莹听的。

韩小莹显然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听到这话，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了过来，正好张凡也在往她那边看，两个人的目光一触即分，并没有什么交流，不过张凡看到韩小莹的额头上挂着一些汗水。

“去送瓶冷饮送给韩小姐。”

九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余热，武晋元似乎也看到了韩小莹的汗，对着身边的小刘吩咐了一声。

张凡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拽过赵麒麟的耳朵低语了几句，赵麒麟听完后满脸疑惑的看着张凡，“哥们儿，你没搞错吧。”

“让你去就去，听我的准没错，赶紧着。”

说话的功夫，第二件拍品已经上台了，不过张凡倒是没有去注意那个所谓永乐大帝年间的佛像，这台下的戏码可比台上的好看多了。

很快，女秘书就拿了一瓶冒着寒气的冰水送到了韩小莹的面前，韩小莹道了谢，很礼貌的笑了一下，接过水瓶，随手放到了脚边。

女秘书一愣，脸上闪过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邀功似的低声向武晋元汇报了一下。而把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的张凡差点笑出声来。

这武晋元啊，这把注定了是四打六，就连你的女秘书都不站在你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