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乱来，有话好说，咱们有话好说。”

黎维明怂了。张凡说的很对，硬把罪名都扣在张凡脑袋上的话，他真的不在乎多拉一个垫背的，反正横竖都是个死。

“有话好说？我跟你有啥话好说的？你想弄死我，我也想弄死你，我觉得这就够了，没啥其他的可说了，他们指派给你的任务不就是给我栽赃，最好把我弄死吗？”张凡掐着黎维明脖子的手稍稍收紧了一些，黎维明下意识的用手去掰，却发现张凡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就纹丝不动。

“别，别，你的案子没有切实的证据的，我们还可以谈，可以谈的。我一定可以帮你脱罪的。”

黎维明的脸逐渐开始发红，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身材枯瘦，浑身伤口的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旁边自己的手下显然也被制住了，不敢轻举妄动。黎维明知道想要活命就必须从张凡的案子上下手，说非说服他自己可以让他免于死刑，不然今天这一关真心难过了。

“脱罪？狗屁，老子根本就没犯罪，脱鸡毛的罪？”张凡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孙倩，你先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儿，省的一会儿溅你一身血。”

“哦哦……”孙倩连忙点头，离开了病房，她知道这种场面她是真的不适合掺和。

“对，对，兄弟，你没犯罪，是我们侦查上疏忽了，你没罪，绝对没有罪，那三个人根本就不是你杀的，我相信你。”黎维明脑门上的汗就好像流水似的往出冒。他生怕张凡让小护士出去是真的要宰了他，怕小护士留下心理阴影。

“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告诉我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谁特么吃饱了没事干要来找事？想要老子的命，老子绝对不可能让他好过。”张凡咬牙切齿的说着，松开了黎维明的脖子，然后一拳打在了黎维明脸旁的墙壁上。

“哄”的一声，黎维明和那名警员的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那特么是墙，钢筋水泥的墙，不是纸糊的，也不是豆腐渣！他们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枯瘦的小子一拳把墙壁打的陷下去一个凹坑，这特么力气是正常人类能有的？

“生病的人，火气都比较大，而且没有什么耐心，现在马上告诉我你背后的主使人是谁，我没有傻到相信你会帮我脱罪，乖乖告诉我名字就好了，不然的话，下一拳的目标就是你的脑袋。”

张凡收回拳头，在黎维明的衣服上蹭了蹭，把站在拳面上的白灰蹭掉。黎维明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就算张凡现在没有掐着他的脖子，他也一下都不敢乱动。

“不说？”

“说！我说！我，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啊。就知道是个家族，京城里的家族。”张凡冰冷的眼神让黎维明打了个哆嗦，他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护着这小子了。就这拳头上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哪个家族，说。”

张凡的仇人总共就那些，知道是哪个家族的，还能不知道是谁？

“是，是京城的卢家。”

“卢家？卢凤婵。好啊，好你个卢凤婵。”

张凡脸上的笑容阴冷到让黎维明后脊梁一阵阵发寒。

张凡之前也想到过卢凤婵，不过他并不能确定就是她。虽然这娘们儿一直跟他不对付，但是不管怎么说，张凡都救过她的命，偶尔遇见了互踩一下也就算了，居然下这种想要置人于死地的黑手，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卢凤婵，行，你给老子等着。我特么不把你们卢家弄得鸡犬不宁，我跟你姓！

就在这时候，黎维明的衣兜里突然传来了手机铃声，吓得黎维明一个哆嗦。也不敢去掏手机，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张凡，想知道张凡是个什么意思。

“接吧，耽误了事儿就不好了，也许是上面给你的什么安排呢。”张凡双臂抱胸，坐回到床上。刚刚刺警员那一针左胳膊动的有点快了，牵动了伤口，让他心情更加的不好。

“好，好。”黎维明唯唯诺诺的把手机掏出来，只见手机屏幕上写着“管家”两个字。

黎维明很上道的按下了免提键。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了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喂，黎警官是吗？那个张凡抓获归案了吗？”

听到这问话，张凡差点没乐出来，“管家”这个备注显然不可能是警务系统中的称呼，莫非这货就是卢家的人？

看到张凡点了下头，黎维明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的说道：“是，张凡已经抓捕归案了，我们正准备把他押解回省里，进行审讯定罪，您看，您还有什么要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