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提出的三个要求也是有次序的，在他看来，和卢凤婵的命等价的金钱，对卢家来说无疑是大头，承诺次之，而这个放蛊人则是最末。

毕竟，放蛊摆厌胜之阵，说明他也是行内人，卢凤婵的事情，他们应该是先找过这个人，等他们都不行了才来找自己的。解决不了事情的废物，在这种大家族的人眼中能有多重要？把她卖了来换孙女的安全，这交易并不吃亏。

谁知道电话那边的卢传武犹豫了一下，最后告诉张帆：“那个人我没办法交给你。”

“为什么？舍不得？”

“不。如果你非要要的话，我可以随便找个人来敷衍你，反正从材料上看你除了知道那是一个女人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在这件事中，我们卢家也只是唆使省厅那边的人对你下手，案件本身并不是我们制造的。”

“你说什么？案件本身跟你们无关？”

张凡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说的也太轻巧了吧，案件本身要是跟你们五官，你们怎么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老子这边出事了，还派人过来？

“嗯。我希望你明白，作为大商人，我们是非常看中信用的，这种事情，说没做就是没做，你肯定也在琢磨为什么事情发生之后立刻就有人从省厅过去找你麻烦了吧，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因为你们那边警署里有人被小婵收买了，一旦案子和你有一点关系，就会在第一时间向小婵通报。”

“真的？”

张凡还是不太相信。

“小子，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只是一个住在医院的重伤号，如果那个凶手真的是我们卢家的人，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小婵会直接让她去对你下手，而不是拐个弯利用法律来整治你。”

不得不说，卢老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张凡也不会全信，毕竟接连两个晚上，被蛊虫寄身的人都曾在他的病房里出现过，也许那人早就对他动过杀心，只是两次都被自己发现而无从下手罢了。

最后，张凡还是选择了相信卢老头，因为卢凤婵的那边，卢老头坦言刘法成和金圣言都给卢凤婵断过脉，如果没有破解她身上的东西，最多还能活七天。张凡让卢老头三天之后派人来接他。

这倒也不是张凡故意耍大牌什么的，即便风水师是个文行当，对体力什么的，也是有一定需求的，以张凡现在的身体状况很难去破解一些复杂的阵法，要这三天时间，也是留给自己休养身体，提高救治卢凤婵的成功率的。

卢老头显然也对张凡这边的情况做过功课，知道张凡确实需要养伤。在这个时间上倒是没有讨价还价，很干脆的应下了。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医院里的案子已经彻底和张凡没有关系了，他直接让黎维明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要是实在没事干就把真凶找出来，不要在自己这里碍眼，然后……额，然后给女刑警重新来了一次针灸。

好吧，这一次的尴尬程度一点都不比上次离开的少。嗯，还要更尴尬一点。

既然是开学，那必然还是得在封穴的地方下针啊。上一次虽然旁边有江千雪看着，可是好在正主糊里糊涂的，感觉还好，这一次正主干脆就是醒着的，全程都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张凡就觉的这后脊梁上的冷汗啊，就一分钟没有停过。

尤其到后半段，那场面简直难以控制。如果说女人是水做的，穆子欣这娘们儿肯定是质量老好老好的优质品，水多的都往出冒那种，流的张凡满手都是，俩人那个尴尬啊。

最后穆子欣临走时除了拿走了张凡病床的床单，还威胁他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不然的话，就要提前祝他圣诞快乐。

张凡一开始没弄明白啥叫圣诞快乐，直到女警凶狠的目光往他裤裆上扫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娘的，人家说的不是圣诞快乐，是特么剩蛋快乐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姑奶奶，张凡开始了真正的卧床休养。不过这种修养只是持续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他还是换上便服离开了医院。

张凡和卢家说话的时候是挺硬气的，但是真到了要去卢家玩命的时候，他也是有些放不下的人和事儿。

首先就是白淑影这丫头。小妮子弱气，虽然嘴上不说，却总喜欢胡思乱想，自己失踪这么多天，虽然每天都有打电话给她，可是见不到人，白淑影肯定心里不踏实。

张凡背过白淑影的课表，知道她今天早上是有课的，也没回世纪豪园的住处，而是直接去了白淑影的学校。

要说这江州大学，他现在来的次数也不少了，女生宿舍和艺术系的教室在什么地方，也算是了若指掌，张凡掐好了点，自己打车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应该是刚刚下课一小会儿，而且今天上午就只有这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