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仔细看了看那张脸,这女的正是房主的女儿。
而在墙角边的一个x形状的木头架子上,作为房主的老男人两只眼睛被挖掉,两个耳朵被割掉,双手双脚都被人用钉子钉在木架的四角,他的肚皮被人划了一个十字形的刀口,整个打开,然后用几条线勒在肚子上,以防露出来的内脏掉到地上。
而在老男人的内脏上,一条条或黄或白的蛆虫不停的蠕动着身子,时不时的能看到蛆虫低头钻进了已经开始腐烂出洞眼的内脏中。
张凡心里的净心神咒,就没停下来过,这已经不是恶心的问题了,简直是灭绝人性,把人家一家灭门就算了,还要摆出如此恶心的造型来,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这一家三口早就该死了,可是那混蛋竟然利用蛊术,硬生生吊住他们的命,尤其两个男人,对下来的张凡都还有反应,老男人会喊疼,还会低低的呼救。女人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被狗头男人身的东西一下下顶着的时候多少也有点反应,她身上的狗腿偶尔还要弯曲伸展一下,好像那已经是她身体上可以自己控制的肢体似的。
“张凡,那,那三个还活着吗?”
好不容易结束了干呕,穆子欣重新回到了地窖边上,可是饶是女警官胆子很大,却也没敢下来。尤其是那个狗头在看到她以后,还很激动似的冲她叫了两声,更是把女警官吓得脸色发白。
张凡没有立刻回答穆子欣,而是顺着梯子爬上来以后,回头又看了一眼地窖里的惨景,才默默的说了一句:“都已经死了。”
“可是我明明听到有个男人在喊……”
“我说都已经死了,就是都已经死了。你不需要跟我争辩什么。”张凡说着,一甩手,七八张火符丢下了地窖,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三个受害者的身体上,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惨叫声有男有女,但是很低很弱,张凡没有再看下去,而是自顾自的把地窖的盖子盖上,扭头朝门外走去。
“张凡!你这是杀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草菅人命!”
女警官没想到张凡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动手了,急的直跺脚,就要弯腰去抠作为地窖盖子的那块地板砖。
“穆子欣,你觉得他们现在的样子,就算救上来,还能算是一个活人吗?把你的四肢砍掉,给你换上狗腿,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与其那样活着,还不如早点帮他们解决痛苦。”
蛊师这个职业在人们眼中往往是一个神秘莫测、凶狠残忍的职业。可是自从得到了铁线老司的传承,以及在医院拿到了那个使用洞女花的人留下的解药,张凡对苗疆蛊师的印象并没有普通人那么差。
然而这一次,张凡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那混蛋给颠覆了。那样的残忍,在今天亲见之前,张凡连想都没有想过,他甚至觉得那个床上的女孩儿已经被折腾的够惨了,现在想来,比起地窖里的三位,那女孩儿简直是像被宝贝一样呵护着。
穆子欣咬着嘴唇看了看张凡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块地板砖,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她知道张凡说的对,下面的三个人就算救回来又能怎么样?他们那样子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就算救活了也不过是徒增屈辱罢了,还不如就那么让他们死掉。
轻叹一声,穆子欣跟着张凡一起离开了堂屋。
今天的抓捕行动,总的来说,雷声大雨点小,犯罪嫌疑人的头发都没有找到一根,反而是证据找到了足足一村子。穆子欣让警员们挨个屋子进行排查,结果发现村里的人基本都在,只是全都像僵尸一样僵硬的做着和平时类似的事情。甚至他们还发现了一个只剩下半只左手的农妇,而她的那半只左手则是落在了菜板上。
彻查之后,就是请军方进行全面的封锁,那些蛊虫有没有传染性,会不会传播都是个未知数,一旦传播开来,那不就成了另外一种生化危机了?
市里面对这件事也非常的重视,后来甚至联合军方一起派出了生化专家进驻老鸦庄来研究这种奇怪的现象。
对此张凡不想评判什么,只要他们别把这恶心玩意儿用在军事上就好。
张凡坐在穆子欣的警车上回市里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却是医院的李院长。
张凡刚接通电话就听到里面李院长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