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请了,不过去的话,确实是有点失了礼数,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在乎晚走一会儿,张凡索性就跟着司空亮走到了松风真人面前。
“福生无量天尊,张施主,刚刚人多嘴杂,又有正事儿在身,多有怠慢,还请张施主见谅。”
见到张凡走过来,松风道长很是客气的打了一个稽首。
“道长好。”张凡依样画葫芦的回了一礼,却不多言。
松风道长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张凡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而情绪不高呢?哈哈一笑,伸手拉住了张凡的手道:“走走走,咱们到贫道的静室内一叙,张施主既然能坐得末座,必然是心胸宽广之人,想必不会和贫道这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计较,贫道说的没错吧。”
张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老头说话还带堵人嘴的,哥要是说有错,那岂不是等于自认心胸狭隘了?无语间,也只得跟这老道士走上一遭了。
片刻之后,张凡、司空亮、刘法成、松风真人、灵虚真人一行五个人坐在了松风真人的静室之中。显而易见,那位灵虚真人和松风真人的关系很好,而且从座次上看的话,灵虚真人的道观在整个协会内应该是排在第三位,仅次于正副两位会长的。
“张施主,刚刚在外面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落座之后,松风真人再一次向张凡致歉,这一次比之前真诚了几分。
“真人多虑了,我一个小字辈的在老前辈面前是应该收敛点才是。”
人家两次三番道歉,张凡也不好拉着个脸,只能顺口说些客套话。
“哈哈哈,小字辈,你这小字辈儿可不得了啊,小张啊,你和瑞云观到底是有什么梁子?乾元子那家伙在门口暗算你不成,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怕是等回去道观里,连饭也吃不下了吧。”相对于松风真人,灵虚真人没有那么拘礼,说话就像朋友间调侃一样,反而让张凡有了几分好感。
“没什么,就是有一次病人家的女儿求到我头上,到了地方才发现病人的儿子请了乾真子道长,乾真子道长施法没有起色,把锅扣到了我头上,我是个年轻人,火气壮,一气之下和他打了个赌,我要是能把老人家治好了,他把香灰吃了,结果……”
张凡没继续说下去,结果如何,看乾元真人的表现,大家难道还不清楚吗?
“哈哈哈,贫道还说上次开完会怎么茅厕里多了一盘蚊子香,原来是乾真子留下的。”松风真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俊不禁也笑了出来,倒是让室内的气氛更融洽了几分。
笑过之后,松风真人转头对司空亮问道:“司空啊,依我看,你请来的这位张小施主,还真的能替咱们镇住场子。”
松风真人这话让张凡愣了一下,从进门时候的表现看,松风真人应该是不知道司徒亮请自己来是干嘛的才对,怎么现在张嘴就说是请张凡来镇场子的?
“呵呵,真人说的是啊。头天把消息告诉真人,我就想咱们协会的年轻一辈里有没有人能镇得住这个场子,毕竟咱们关上门说话,老一辈的真是上不了这个擂台。赢了要落个大欺小的罪名,要是不小心输了,那真的是遗臭万年了。我昨天回去就带电话给老刘,问他有没有什么人选,没想到他就给我推荐了这么一位江州的后起之秀。”
司徒亮说到“后起之秀”四个字的时候,灵虚真人和松风真人看着张凡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让张凡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不知道他俩啥意思。最后还是为人比较爽朗的灵虚真人把窝在肚子里的话问了出来。
“小张啊,我观你跟我道家有缘,之前看你和乾元子动手的时候,似乎也修了我道家的内功,不知道你师承何处,可否相告?”
闹了半天就是想探自己的底?张凡挠了挠头。
“我的师承要论起来,我只能说是风水形势派杨救贫,杨公一脉,至于师父,实不相瞒,我学的这点东西都是自己照着爷爷留给我的书上瞎练的,还真的没有个正经师父。对了,我爷爷绰号叫张半仙,不知道两位道长听说过没有?”
“张半仙?哪个张半仙?不会是云隐村的张半仙吧?”
听张凡提起张半仙的名号,两位真人都是一愣,最后还是松风真人有点难以置信的问了出来。
“嗯,就是云隐村的张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