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涵姐。”

周薇薇点了点头，很乖巧的坐在了张凡旁边的沙发上。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清风旅社已经是二亚，乃至全国闻名的鬼店了。周薇薇跟着张凡到这里来时心里就有点毛毛的，可能是张凡笃定了被蛊虫控制的周薇薇不敢乱说话吧，和黄一涵谈事情的时候完全不避开周薇薇。

周薇薇在之前也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了，看到黄一涵明明活着，她也挺纳闷的，结果听了张凡和黄一涵的对话，她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

有意识能走动的尸体，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理解范畴了好吧。好在之前见过张凡玩蛊术，周薇薇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也有了一些心里建设，总算是没有被吓晕过去。刚刚给黄一涵捏肩膀的时候，她其实心里也挺怕的，现在黄一涵让她休息，等之后伺候张凡，周薇薇竟然有一种如蒙大赦的感觉，坐在张凡身边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把身子朝张凡那边靠了靠。

“叮咚”

张凡的手机突然传来了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挂上了一抹冷笑。

“一涵，你回房间去等一会儿，我等下就去找你。”

“嗯，好的。”

黄一涵点了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她虽然已经没有了情绪这种东西，但是谁对她好她还是知道的，在张凡的面前这位活尸美人始终表现的很温顺。

“周薇薇，你……算了，你就留在这里吧。”

张凡本来想让周薇薇也跟着进去的，可是看到女孩儿用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再怎么听话，女孩儿怕鬼的天性也是没法抹杀掉的，就让她暂时跟着自己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小柳，等会儿我带人进你一涵姐的房间后，你听到什么都别当回事儿，要是有人问，就说是在看电视声音大了点。”看着黄一涵走进一楼走廊，张凡又对前台里坐着的小柳叮嘱了一句。

小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凡哥交代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做好。

之前黄一涵被带走的时候，她是在店里的，看到黄一涵回来以后变了个人一样，冷冰冰的那么让人难以接近，小柳的心里不是挺不好受的，心说一涵姐之前被熊家人折腾的时候都没有颓废到这个样子，这次被警员带走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和黄一涵的感情还是挺好的，也想为黄一涵做点什么。不过她只是个普通的打工妹，能做的，也就是把老板吩咐的事情处理好吧。

吩咐完了以后，张凡把一张椅子拖到正对旅社大门的地方大刺刺的坐下，翘了个二郎腿，而周薇薇跟在张凡的身边也不知道自己该站还是该坐，最后干脆像个小宠物一样跪坐在张凡的脚边，一只手攥着他的裤脚。张凡看到她的模样，顺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周薇薇竟然提起头来一笑，脸上满是满足的表情，就好像一只被摸了脑袋的猫咪一样。

张凡挠了挠头，有点小惊讶，而周薇薇则似乎根本没察觉哪里不对似的，还像小猫一样把头顶在张凡静止不动的掌心里蹭了蹭。

这让张凡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心理学名词。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解救者当成了敌人。

刚刚周薇薇这一系列宠物一般的动作，可是没有经过张凡的任何示意的，纯是出于她自己的遗志。难道就是因为之前发现她害怕而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没有让她跟着黄一涵进去，就把她给刺激成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好吧，无所谓了，张凡必须承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不失为一种好事儿，毕竟以后清风旅社的事情多了，小柳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黄一涵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面做事，有这么一个小乖巧的小宠物帮忙倒也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