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缓过来一点的贾茹一边活动着麻木的身子一边给张凡的话做着注解。
“没错,就是这样,校方需要的也仅仅是一块遮羞布而已,二百万买一面镜子,他们赚大了。其次,让校长想办法给当年的二十一位死难的老师平反。就说你们在阅览室的墙壁里发现了一封信,嗯,是贾茹用刀子撬出来的,让大家都知道当年那二十一位老师是被人杀害而不是自杀的,他们背负着杀人诅咒的恶名已经够久了,没必要继续背下去了。”
“被人杀害的?为啥?他们不是自杀的吗?”
这一下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张凡。要说之前想到学校即将会收拾社团,可以理解为张凡的社会阅历比他们多,能多想到一步,可是说二十一位老师是被人杀害的又是怎么回事?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他们在里面所做的事情大家都从几个摄像头上看到了,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真的得到什么书信啊。
“有些东西不是太好用科学解释。当时侯磊拿着碎玻璃朝我比划的样子你们都还记得吧,那时候在侯磊挥动碎玻璃的时候我看到了另外一个景象,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他的指缝里有血溢出来,但是嘴角边却没有血迹。”
“啊?凡哥,那又说明了什么?”
柳如是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张凡,其实有时候呆萌小妞啊觉得挺郁闷的,自己的智商似乎是在水准以下,怎么很多张大哥说的东西自己都听不明白呢?真羡慕那些该死的聪明人。
“传说里说那些老师割了自己的舌头在墙上写下了‘诅咒’,然后歌喉自杀,可是嘴角没有血迹,就说明那个人被歌喉的时候舌头还没有被割掉。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有人导演的惨剧,他们杀害了那二十一位老师,还要给他们扣上一定死都要搞封建迷信的帽子。”
除了在幻觉中看到的东西外,其实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在侯磊发狂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一开始是疯狂的喊着要杀人,然后则是在彻底倒下前要让张凡拿着那块碎玻璃。
这两件事乍一看并没有太大的关联,可是张凡自己清楚,在那间阅览室里并没有像贞妃和三鬼卫那样真正的鬼,留下的只是一些惨死者最后的残念。只不过那个房间因为位置的关系,常年受到煞气的滋养,让那股残念变得比较强大。
残念本身是没有理智的,他们承载的仅仅是临死时的一些意识。砸玻璃的动作,可能是巧合,也可能当年真的有人这么做了,两次说话的内容则说明死者最后的念头是反抗以及让同伴一起反抗。
至于门口那些频率和正常说话不同的声音,以及张凡在窗户看到的下面那些穿着古怪的学生,应该是来自于深入这丝残念的一种恐惧。它没能把自己完美的展现了出来,但是却把凶手给暴露了出来。
听了张凡的解释,学生们都是一阵唏嘘,要说他看到的欢迎还比较抽象,可是侯磊喊的话可是大家都听到了的,联系上张凡的解释,真相简直是呼之欲出了。
“可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别说凶手是不是已经死了,就算真的查出来,他们也不可能过来道歉的,毕竟那个年代……”
在大家都沉默的当口,一个女社员用很低的声音问了一句。
“意义?这是我们这些活人,还有你们这些在这所他们流过汗流过血的大学里学习的人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等镜子摆好了,图书馆里的煞气散了,这最后一丝残念也会随之消失。赶我这行的,在外面经常被人喊做神棍,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说,有一件事,我一直遵守着,那就是做事要无愧于心,哪怕是要去杀人,我也会杀的无愧于心。”
“啪啪啪……”
一声声轻慢的鼓掌声从旁边传来,却是贾茹。
“我爸的同事说我有道心,适合修道,但是我觉得你这个才叫道心。我之前答应了,只要你能带我见到鬼,就为你做一件事,如果你要杀人的话,我可以给你做帮凶。”
说到这里,一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贾茹笑了!还是那种意味深长的笑!
要知道她在这里念书也有一年多了,除了冷漠以为,几乎就没人见过她第二个表情,今天她居然笑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爸说让你有时间去一趟隐宫,山里那边的研究现有技术无法开展,他们接到命令,调到隐宫了。”
贾茹的下一句话让张凡蒙逼了,这突如其来的传达口信是几个意思?还有,你爸是谁啊?
“我爸是贾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