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副队长？”

卢传武把目光放在了冯宝山的脸上，那倆肿起来的脸蛋子，还真像是张凡下的手。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卢小姐到警署找到我，给了我二十万，请我帮忙教训一个叫张凡的人，晚上的时候，张凡因为牵扯到一起命案进了局子，我就派人把他关到审讯室，打算好好的教训一顿，结果……”

“结果你被咱们的张先生给教训了？”

卢传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在审讯室里教训人都会被反教训，你是猪吗？

“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张叔很能打，我被他教训了，然后，带我来这里跟卢小姐对质。如果老爷子你不相信的话，警署里还有卢小姐下午去警署找我时的监控录像，我可以打电话让人提取出来给您发到手机上。”

说到张凡的能打，那称呼直接变成了“张叔”，冯元达身为刑警队副队长也算见过不少伸手利索的高手了，可是能轻而易举的徒手拆掉审讯椅的张凡还是第一个。

“你说的是真的？”

卢传武顿时感觉一阵的头疼，自己这个孙女怎么就这么会找事儿啊？你说你平时在那些富二代圈子里装装逼，当当小公主也就算了，非要去招惹这个姓张的干什么？卢传武现在对张凡是非常忌惮的，且不说张凡可以用风水害人，就算不在他们这大宅里进行布置，卢家的祖坟也已经被张凡摸透了。

他家祖坟那座小山包固然是已经被铁丝网给围起来了，可是那可是张凡，身手好到令人发指的张凡！别说就是一圈铁丝网而已，就算是围上一圈人墙，卢传武都丝毫不怀疑张凡能有办法进去。

上次在祖坟那里动火已经让他们家损失了好几笔大单子，现在总算是生意回到正轨了，再让张凡折腾一下，那可真的是伤不起。

“张凡，你等等，我喊凤婵过来问个清楚，如果真的是凤婵干的，我们卢家会给你一个交代。”

卢传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朝周芳菲的肚子扫了一眼。卢传武十分疼爱孙女不假，可那多半也是因为那是唯一的孙女。

卢凤婵相貌一般，脾气又臭，在外面成天惹事，让家里给她擦屁股。虽然对孙女一直是笑眯眯的满脸慈祥，但是在心底里，卢传武也非常清楚卢凤婵并不是卢家合格的继承人，以她的性子和为人，恐怕卢照邻死了以后用不了几天，卢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家业必然会毁于一旦。

不过现在，继承人好像有了另外一个选项，虽然还仅仅只有两个月，但是据卢家请来的老中医说，周芳菲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个男孩儿。

电话打通了，没过多一会儿，会客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一身天蓝色连衣裙的卢凤婵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糊着一张黑乎乎的面膜。

“爷爷，找我什么事儿啊？人家正敷面膜呢。”

因为视角受限，卢凤婵进门之后并没看到坐在和门一条线的客座上的张凡，只是看到了自己爷爷那有点黑的老脸。

“叫你过来当然有事儿了。你看，这位冯队长所你下午找过他，还给了他二十万，是不是真的？”

卢传武抬手指了一下站在张凡旁边的冯宝山。

卢凤婵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用一种努力绷着不笑出声来的古怪腔调说道：“爷爷，这我可就记不清楚了，我见的那个冯队长腮帮子可没有这么胖。”

对于冯宝山身边的张凡，卢凤婵选择性的无视了。就好像根本没看到那人似的。

“胡闹！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准找张凡的麻烦了吗？你为什么不听爷爷的话！”

卢传武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自己这孙女是不是真的蠢啊？

“爷爷，不就是一个村里来的土鳖小子吗？现在上门想讹诈点钱财回去给他的两个女人花。行，姓张的，你有本事，把冯队长打了，还让他带你来我家，我给你三十万，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了。就这么着吧，爸，你给他写一张支票，没有其他事儿的话，我要回去继续敷面膜了。”

说完，卢凤婵竟然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