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车轱辘话说的有意思没有?反正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让我们进是吧。行,那我们师徒俩也就不进去了,你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吧。”
张凡漫不经心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把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吹,一副进不进都无所谓的样子。
“小张,别,别这样……小孙,你也是的,我和老栾请来的人能出什么岔子?如果人家小张真的要偷拿东西的话还轮得到你来说?早在发现隐宫的时候人家就可以随便拿了。”
贾鹏晓急忙上来圆场,喊张凡来这里次数最多的就是他,这要是张凡刚到就被姓孙的小兔崽子给怼回去了,那以后他还怎么跟张凡开口啊?
“行了,贾组长,您也就别圆了,如果这里的最高领导表示不需要我们,那就不需要吧,我这情况您也知道,刚刚出院,我是看在二位的面子上才肯来一趟的,其实我是特别不想来。我说那天贾茹手上拎的不会是我做手术的时候流的血吧,那样的话,贾组长你们可以用这种眼镜装备一支队伍了,就当我为国家考古做的贡献吧。我就回去歇着了。”
和贾鹏晓说话的时候张凡并没有阴阳怪气什么的,而是一种很平常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责怪贾鹏晓,不过紧接着他转过头来对孙殿军说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孙总指挥吧,久仰久仰了,我看您一直不说话,这态度也挺明确了,临走前我提醒你一声,你儿子眼下猩红,近日将有劫数,危险的地方你最好别让他去,尤其是隐宫那种地方,到时候出了事儿,可别来找我救人,爷们儿不伺候。老黑,咱们走。”
张凡说完招呼着大老黑扭头就要离开,不过走了两步之后,他又转过了头来,“老栾,老贾,晚上怡然心缘,我请。咱们到时候边吃边聊哈。”
见到张凡都这么说了,原本还想挽留一下的两个半大老头就都把话给收了回去。
人家说的够明白了,这事儿和他们俩没关系,朋友该怎么处还怎么处,就是不鸟这个姓孙的。
眼见着张凡越走越远,孙苗海狠狠的朝地上脱了一口唾沫。“呸,你吓唬谁啊你,真以为说几句危言耸听的话,就能把我给吓到么?”
贾鹏晓和栾清平相视苦笑,这叫什么?这就叫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人要非作死不可,谁都拦不住。对于孙殿军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也没阻止自己的儿子,两个半大老头心里是很不满的,可是事情已经闹到这个程度了,还能再说什么?
“师父,咱们就这么走了?”
离开工地一段路以后,大老黑偷偷的回头朝后面张望了一下,发现身后并没有人像小说里那样因为渴望贤才狂奔过来挽留他们,大老黑气鼓鼓的满脸的郁闷,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啊,说好的华夏人尊重人才呢?说好的礼贤下士呢?说好的三顾茅庐呢?额,好吧,他们目前没有茅庐。
“嗯,就这么走了,不然还能凑上去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不成?这种人,不把脑袋撞成烂西瓜,是不会回头的。”
师徒俩用手机叫了一辆顺风车,回去了市区,等车的时候汤姆那张嘴就没闲着过,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什么华夏国什么都好,晚上出来也很安全,就是这个顺风车太不安全了,这两个月都有三起漂亮姑娘被司机祸害的事情了,实在是让人堵心。
对此张凡也是表示很无语,有的人就是荷尔蒙旺盛,那股火上了脑子没地方冒去,其实以前古时候有红楼楚馆的时候也挺好,花点钱把旺盛的精力发泄掉,总比出来胡作非为的好吧,现在好多国家做皮肉生意的女人都是有执照的,也没见人家天下大乱。
张凡和大老黑离开了,栾清平等人也只能扭头回到工地里面,孙苗海是跑的最快的一个,他那腿实在是冻得不行了,飞奔回自己的板房就去换衣服。三个半大老头则是往会议室那边走,这一路上都很沉默,栾清平和贾鹏晓是对孙殿军不满,孙殿军则是不知道他说什么。
他原本是打算看在两个老朋友的面子上,陪他们出去一趟把人接回来的,可是老孙这人有个臭毛病就是护犊子,对自己的儿子溺爱的有点过分,刚刚他儿子既然都那么说了,他也就闭嘴不说话了,本来他也不觉得张凡一个年轻人能有什么本事。
“唉,我说三位领导,你们这是刚从哪儿回来啊?”
还没走到会议室,三人就迎面遇上了身穿练功服的刘法成。
从隐宫开始发掘起,刘法成就一直跟着考古队,帮他们解决一些风水玄学上的问题。他的本事虽然不如张凡,但是在京城的圈子里也是数得上号的大师了,在队伍里也是比较受人尊重的。
考古队早上不开工,刘法成在被张凡给比下去之后也是知耻而后勇,每天早上早早就起来练功,除了打坐冥想之外,还要打上几套拳,这会儿正是刚打完拳回来。
“老刘啊,我们刚刚去门口接张先生了。”
栾清平苦笑了一声。
“啊?张先生?张凡?他来了?那咱们今天可以继续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