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阻止蒋博光倒不是一味的要护着龙小芸，而是他发现龙小芸的动作有些古怪。

不是说她的动作不正常，而是太过于正常了。

此时此刻的龙小芸并没有之前的疯癫和胆怯，更不像是一个精神受创遇到男人就只知道张开双腿来讨好的可怜丫头。

她窜到榻边并不是去骚扰老人的，而是很轻柔的用熟练地手法帮老人掀开被子后，解开了病号服的衣扣，然后一只手托着老人的后背，让她欠起身子，把病号服的上衣脱了下来，再接下来则是裤子。那动作，似乎比一般的护士还要温柔轻快。

在给老人脱完衣服之后，龙小芸拿起榻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把墙上的空调打开，调成热风，这才扭过头来冲着张凡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好女孩儿，做的很好。”

龙小芸脸上那小表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分明是再说“赶紧来夸奖我啊”。张凡也没有让她失望，走到女孩儿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龙小芸立刻眯起眼睛满脸享受的表情。

“怪了，这个女疯子，怎么现在表现的这么正常啊？”

蒋博光当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之前也见过龙小芸，她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有时候看到江千雪都会吓得尖叫，今天却表现的如此乖巧，还懂得给病人脱衣服之后要给病房提高温度。

“其实也没啥奇怪的，她本来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小护士，可能今天是职业病发作了吧。”

张凡看着龙小芸的脸，心中满是惋惜，这么好的女孩儿，做护士的话，一定会把病人照顾的很周到吧，可惜张凡空有一身岐黄之术，能够治疗身体上的病症却对龙小芸这种精神上的顽疾毫无办法。

看来……有时间的话似乎可以和天卫他们讨论一下魂魄方面的东西。虽然这玩意儿挺悬的，看起来很难理解，但是如果弄明白了魂魄这种东西，说不定就能至于龙小芸的精神创伤了。

张凡粗略的给老人家把了一下脉，连五秒钟都没用，就完成了复诊，开始行针。

老太太的病症主要原因就是命格属金被小区的火相炙烤，导致身体内的气脉干涸萎缩，进而造成了经脉阻塞。

至于皮肤如此干瘪发皱，也是因为火相的炙烤，让她体内和金行息息相关的水元同样大量流失。说到这水元大量流失，张凡突然想到了当初穆子欣中了洞女花后那个神秘女人给留下的解药，虽然说起来好像有点脏，当时那种液体对补充水元倒是最好的选择。

人的五脏之中，肾属水，肾精癸水对水元的滋补效果很强，所以古代道教才会有房中这一修炼法门的存在，只是这玩意儿现在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否则肯定被扫黄打非。

“蒋先生，去弄点纯净水来，如果有的话，无根水更好。”

“无根水是什么？”

“就是雨水，或者雪水也可以……算了，你还是去弄纯净水吧。”

头几天京城下了雪，其实江州也下雪了，去楼顶之类的地方还是能找到一些没被人踩过的雪的，不过张凡想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江州的雾霾虽然不比京城那么恐怖，但是有时候看着也挺吓人的，这要是一会儿用了含有大量雾霾的雪水，没准人救不活，反而要给弄死了。

蒋博光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弄纯净水了。

张凡则是从老人头顶百会穴开始，在任脉上施针。任督二脉是人体最主要的两条经脉，想要让病人好转，首先要打通这两条已经阻塞的经脉。

一根根银针刺下去，张凡不停的变换着施针的手法，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有几个针的热度在升高。这是好事儿，大量火相炙烤在老太太体内留下的内火被银针给引了出来，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病情。

“张先生，情况怎么样啊？我妈这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