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以前那么不乖，现在呢，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台下，我说什么，他们就只能听什么，这感觉比之前强多了。”

“李娜娜”的声音中的，带着几分别样的阴冷和凶狠。

“娜娜，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胡话啊？”

周光祖不明白自己的女朋友到底是怎么了？她说的话自己每一句都能听懂，就是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当下，周光祖就要走到教室里面去把李娜娜给拽出来，不过一边的卓清莲眼疾手快，把周光祖给拉了出来。

“清莲姐姐，你拉我干什么？那是我女朋友，你们要干啥，也得先把她弄出来吧。”

周光祖对卓清莲拉着他不让他进去的事情有些不满，不过卓清莲没给他解释，而是用一只手按住了还想挣脱她走进教室的周光祖肩膀。

“小周，别折腾了，里面那个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她应该是……关老师。”

张凡拍了拍周光祖的脑袋，示意他不要太激动，可是他这话带给周围人的震撼却是有点大。

老校区的故事，现在就连那些来帮忙的工人也都知道了，关老师是谁，大家自然清楚。可是关老师不是早就死了吗？难道说这个李娜娜是被关老师的鬼魂给附身了？

这也太扯了吧，虽然鬼上身的故事大家都听说过，可是那些不都是封建迷信吗？现实中怎么会有鬼上身的事情出现？

“大哥，你，你别逗我们了信吗？那就是娜娜，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有鬼上身的事情？”

周光祖大睁着眼睛希望张凡告诉他一切都是张凡编出来唬他的，可惜张凡并没有。

说实话，如果不是之前亲眼见过，甚至还制造出一个半人半尸的黄一涵出来，张凡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这种东西的。可是不管怎么说，鬼魂都是真实存在的，这毋庸置疑。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鬼这种东西，这么说吧，一股强大的执念，被保存在了人死后产生的阴煞之气之中，这是我理解中的鬼。关老师死的时候，心里的怨恨肯定很重，连八阴之地都给变成了九阴之地，她的意识保存在这屋子的阴煞之气中也是比较合理的。而你们又在这里玩笔仙那样的通灵游戏，参与者之一的李娜娜被关老师的意识入侵神识，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关老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老师了？你附身的女孩儿只是一个初中学生，十中的学生！你这样做，过得去你自己那一关？”

张凡想起了之前看过的那部《夏洛特烦恼》，夏洛的班主任王老师被夏洛揍了一顿，可是当夏洛被几个混混围堵的时候，王老师以武林高手的身份入场，噼里啪啦的把那群混混给打翻在地。

电影的主人公夏洛就问王老师，既然这么能打为什么那天却被他打了，王老师很装13的展开一把写着“为人师表”的扇子，说了一句“i am teacher.”

张凡读书不多，但是他觉得电影里的王老师虽然市侩了一点，但是当老师的就应该是那个样子，在孩子们有困难的时候出手帮忙，而不是去残害学校里的那些孩子们。

“你跟我说这个？你为什么不去跟他们说！”

然而张凡这番话非但没有让关老师悔悟，反而激怒了她！

被关老师的意识控制的李娜娜满脸都是愤怒的神色，拍案而起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张凡，右手则是朝着台下挥了一下。

张凡和戴着眼镜的卓清莲都看的很清楚，在教室里的半空中飘荡着一个又一个人头大小的阴煞气团，一些正面朝向他们的，还能看清上面的五官轮廓，就和人脸无异。

想必那些就是当年被砸死在这间教室里的学生们了，只不过和关老师比起来，这些家伙显然要虚弱很多。想来就算张凡不管，过不了多久，这些带着残存意识的阴煞气团也会自行消散。

“我是老师不假，我不应该害学生，可是那些混蛋他们有把我当老师吗！我才二十二岁，被那帮混蛋学生扒光了衣服批斗，我还有什么脸做人！现在你给我讲大道理，你来跟我说老师不该对学生如何如何，你为什么不对他们说！”

随着“李娜娜”一声怒吼，张凡看到301教室地面上那浓稠到仿佛浆糊一般的阴煞之气猛然翻卷了起来，朝着“李娜娜”汇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