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我没事,就是……刚刚突然感觉有点头晕。没什么事儿的。”
就在刚刚,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袭上了施逸萱的大脑,让她连站都站不住了,好在被张凡扶住之后,随着一股暖流的注入,那种眩晕感消散了不少。
“唉,你今年也二十了……”
二叔公长叹了一声,脸上那股见到亲人的喜色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是满满的忧愁。
“有光呢?你爸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也许老爷子是想岔开下话题,冲淡一下心中的哀愁吧,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一问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施逸萱听了这问话,眼圈发红,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
“二叔公,我爸,我爸没了……”
在自己的亲叔公面前,施逸萱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伪装的了,就在这大街上扑进了二叔公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周围路过的人看到这场景,纷纷投来的好奇的目光,也有几个熟络的,远远的想问二叔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被二叔公挥手赶开了。
“孩子,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爸爸怎么就没了?”
自己大哥就那么一根独苗,听说大哥的儿子死了,二叔公的脸色也难看的紧。
然而施逸萱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根本就说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后还是站在一边的张凡把事情的经过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母女俩受到的欺凌全都给二叔公讲了一遍。
二叔公听到施逸萱的遭遇,一双老眼中也泛出了泪水。尤其是最后她们母女俩被人欺凌的事情。自己这侄孙女,差点让人抢去当了傻子的老婆。二叔公气的差点把那本来就没几颗的老牙给咬碎了。
“你这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跟家里联系呢?你们家出事了,没钱了,二叔公有的是钱,你跟二叔公说一声不就好了,干嘛受这委屈啊?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二叔公,我,我和爸爸的手机都在车祸里毁了,我根本联系不到家里。妈妈瘫痪在床上,我连请个护工的钱都没有,我哪儿都去不了……呜呜呜……”
施逸萱勉强说出一句话来,又继续大哭了起来。
“那,那后来呢?”
刚刚张凡是选择性的说的,并没有说是自己帮忙解决了那一家子牛皮糖。
“后来……我,我……我把自己卖了……签,签了一张卖·身契……”施逸萱说着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张凡,眼神中带着一抹温柔。
“卖,卖·身?跟谁签的?你告诉二叔公!二叔公给你赎身去!”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个卖法,但是在二叔公看来,现在的施逸萱恐怕就跟白毛女一样了吧。
“不,不用了,二叔公,他,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的……卖,卖给他也挺好的……对我妈也好,现在,我妈妈已经恢复一点知觉了。”
说到这里,施逸萱哭声收住了,脸蛋却是更红了。
这场面让二叔公有点哭笑不得。原本说着想做一回拯救侄孙女于水火的英雄。现在看来自己的侄孙女哪是什么被强迫的啊,不倒贴就不错了。
“小伙子啊,我这侄孙女儿长得漂亮,人也好,你要对她好一点儿。她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你要是对她不够好,等以后你再想对她好,恐怕就晚了。”
这话要是别人听着,也许是以为告诫张凡如果对施逸萱不好的话,她可能就跟别人走了。可是听着张凡耳朵里却完全是另一码事。就跟当时施逸萱的妈妈说要让张凡骗她五年一样。
“二叔公,你放心吧。不管我和她关系如何,我都不会让她死在25岁的。这次过来就是想解决她身上所谓的怪病。”
张凡很是宠溺的摸了摸施逸萱的头,同时又把一股真气送进她的身体里。
“你都知道了?”
“如果说是她身上所有的怪病,那我确实知道了。不过怎么解决,现在还没有个谱。二叔公,您和庄子上的村长或者族长关系怎么样?”
张凡似乎突然问了一个挺不着边际的问题。
“族长?那就是我三弟。不过,你找他有什么事?难道你觉得他能解决小萱身上的问题?年轻人,你想太多了,如果族长就能解决这事儿的话,我们施家和范家就不用这么多年都经受这个,怪病的折磨了。我本来是有两个妹妹的,如果老三知道怎么解决,他怎么可能看着他们死?”
“也许族长不知道怎么解决这种怪病。但是庄子的秘密,族长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