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们全都陷入了矛盾之中。
张凡也不再理他们在想什么,转身轻叹着离开了祠堂正厅。
以前遇到的很多事情,他是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强行去解决的,但是这里的事儿还真的不行。想要妥善的处理掉这座塑像,就必须有施家和范家人的配合。一个人乱来的话,或许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说成精货,那些黑气你能消化的了吗?”
临出门的时候,张凡用手在衣兜上敲了敲,询问着躺在兜里的蚩尤血珠。
然而在张凡的儿话音落下之后,那个原本怕飘在他身后的猩红色葫芦飞到了他的面前,凌空左右摇摆了几下。
好吧,如果蚩尤血都没有办法吸收那些黑气的话,张凡真的是没有太多的手段。
晚饭之后,祠堂里挂着的那口大钟被人敲响了。村里的男人们一个个走出院子汇聚到了祠堂的门口。
这是一场更加盛大的族会,也是一场审判。
村里所有时间和范家女孩的生命,能否活过25岁,就看这场审判的结果了。
张凡并不是施家或者范家的人,所以这种场面他也没有资格参与。而包括施逸琳在内,所有施家和范家的女孩,都被关在了家里,不允许他们随意走动。
这是族长三叔公的决定。关系到女孩儿们生死的抉择,如果把她们放出来的话,不一定要出什么乱子。
而张凡和施逸萱则是置办了一桌酒菜,坐在了祠堂对面不远处,陶朱庄用来招待原来商贾的那栋会宾楼的顶楼。远远的望着祠堂里那黑压压的人群,张凡抓起桌上的可乐罐猛地灌了一口。
他觉得心情有些压抑。如果全族大会最终的结果是不允许破坏西施塑像的话,那么他就只能离开。这也意味着陶朱庄所有的施姓和范姓的女孩儿依旧会在二十五岁时候,受尽折磨后死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乎已经成为了现代人的行为准则,然而对张凡来说,这种明明有能力却不作为的感觉让他更加的难受。
就拿施逸琳来说,对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去吗?
“对不起。”
施逸萱重新拉开一罐百事可乐,放到了张凡的面前。
“你干嘛对我说对不起?”
“因为你是个好人啊。主人,真的很对不起。让你遇到这种事情。我突然觉得我很没用,不能替你分忧就算了,还要替你找麻烦。”
施逸萱的双眼之中充满了黯然之色。下午的时候,她还在幻想着自己能不能上位。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丝毫僭越的念头了。一个好女人,不应该成为男人的累赘,应该可以和那男人相互扶持,相互帮助,走得更远。就好像是月心,她就是好女人的典型例子。而自己,则只是一个累赘,一个麻烦制造者。
“没有的事儿。你不光是我重要的员工,还是我的小宠物,不是吗?作为主人,当然要保护好自家的宠物了。难不成我不护好了让别人去保护吗?你身上的诅咒你不用太担心,你的同族姐妹们,我也会尽量想办法的。相对于2000多年的传承之物,希望这些人,能把人命看得更重一点吧。”
张凡说到这里,不由得又是一声轻叹。
“那……主人,我能做点什么吗?”
施逸萱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她很讨厌现在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无能为力的自己。哪怕是递一杯水,放一块砖,如果能帮到张凡的话,就好了。
“没什么好做的吧,现在不管是你、我还是你的那些同族姐妹,都只能等了。等待一个决定他们生死的结果。要不……你弹个曲儿给我和你那些姐妹们听听吧。”
“嗯。”
施逸萱从行李里取出了琵琶坐在窗边,张凡则坐在一边,把一根手指轻轻的搭在了琵琶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