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回去马上给我查一下这个凌道吉的底细。需要什么方面的支持只管向公司提,关于他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夜还很长,当然不能全都用来商业互吹。和凌道吉那帮人虚与委蛇了一阵之后,张凡带着两个女孩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坐到沙发上之后,张凡用非常低的声音朝着施逸琳吩咐了一声。
“凡哥为什么要查他?我看那个老头不是对你挺恭敬的吗?而且你们聊的好像也挺开心啊。这个老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施逸琳很是不解的低声问道。明明之前两个人还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怎么回来之后凡哥就让自己去查他呢?
“你去查就是了,最好不要动用咱们公司的力量,你家里那边应该也有些渠道吧。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在查他。”
张凡微微皱着眉,看着和周松那帮人聚在一起说话的凌道吉,眼中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张凡不知道刚刚凌道吉说的那些话是有意的,还是真的说秃噜了嘴?
当张凡说起自己是赤云道的人的时候,凌道吉很明显的皱了一下眉。这个反应可是有些古怪了。那似乎是一种出现的理解之外事物的错愕。
也就是说那老头子没有想到张凡会说出他是赤云道的人。
华夏地大物博,道教的分支教派多如牛毛。按理来说,一个道人出自于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也并非是什么稀奇事,根本就用不着错愕。除非凌道吉知道赤云道。
当然这个知道,可能是从正在修建的赤云观那边知道的。不过如果他知道赤云观的话,就更没有理由错愕了吧。
还有后面他提到了赤云道的人术武双修本事很是了得。
一个既没有见过张凡,更没有看过他出手的老头子,怎么会知道赤云道的人是术武双修呢?
除非在见到张凡或者说在知道那个在建的赤云道观之前。凌道吉这老头子就已经知道赤云道的存在。甚至于他对于赤云道还有一定的了解。
而赤云道这些年里一直蛰伏在去翠云山中,和外面的道派中人并没有什么接触,就算自己爷爷云隐子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并没有用过赤云道的名头,除了张凡这边闹腾的比较厉害以外,这些年来,赤云道唯一的一次出山,恐怕就是爷爷他们几个人那次了,在山外遭了暗算,最后死在观中……
想到这里,张凡的牙齿咬得紧紧的。
之前爷爷留下的遗言之中说过,让张凡不用去寻找什么仇人,一旦时机到了,仇人自己就会送到张凡的面前。眼前这个凌道吉,说不定就是其中一个知情者,或者……参与者。
张凡是什么人呢?对于伤害自己亲人的人,张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所以今天这个凌道吉已经成为了张凡的目标。
至于那个时不时的用眼神朝他这边扫上一眼的汪清雅。张凡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小丑总是会有人收的,用不着他着急。
“好的,董事长,保证完成任务。”
施逸琳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再没有平时的嬉笑表情。这是张凡交给她的第1个真正的任务。无论如何她也要做得漂亮一点,让张凡看看自己这个所谓的助理,不是光吃白饭的花瓶。
“张先生,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有那么大的来头。”
和凌道吉等人寒暄了一阵,华中兴再次走了过来,其实徐琳琅是和华中兴同时从人群中出来打算来张凡这边套近乎的,只是华中兴走在前面,徐琳琅自然不好和主人家抢了。
“华先生说笑了,我哪有什么来头,不过就是一个道士罢了。”
张凡对着对面沙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从礼仪的方面来说这是有点失礼的,不过华中兴却很高兴。
原因很简单,如果你看大街上有两个人遇到一起后,开始恭恭敬敬的相互打招呼,那么这两个人肯定不熟。但是你要是看到两个人一见面就咋咋呼呼的喊着“孙子”“你二大爷的”之类粗俗的话语,嘻嘻哈哈的凑到一起,那么这俩肯定是铁哥们。
很多时候礼貌就代表着生疏,张凡没有起身,而是直接让华中兴坐下,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邀请汪清雅。她虽然是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却并没有半点大集团继承人该有的气度。清河影业迟早毁在她手上。来来来,为了我的疏忽,自罚一杯。”
华中兴说着,拿起面前茶几上的红酒瓶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对着张凡举了举杯,然后一扬脖子,一口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