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斟酌着用词。收徒弟这种事情不是能随便决定的。哪怕眼前的这个人再显得如何诚恳，张凡也不可能简简单单的答应他成为自己的弟子。

“没有关系。虽然我最尊崇的依旧是泰拳，但是先生今天让我见到了泰拳以外的世界。我曾经的老师曾跟我说过，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就要不断的学习。博采百家之长。”

巴松说的依旧很坚定。

“好吧，我承认你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为什么要收你做徒弟？哥们，你看我到了收徒弟的年纪了吗？就算要收徒弟的话，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在街上遇到一个就收吧。”

巴松显然是要纠缠下去。张凡却并没有太好的耐心。对于收徒弟的事，他一向都是很懒散的。张凡唯一主动想收的徒弟就是卓清莲。至于其他的沈小满和大老黑被他收入门墙都是因缘际会。原本是想借助祖师爷的名头把他俩给拒了的。却没想到祖师爷一个个都赏了饭。

“那是自然的。巴松现在还不会称呼您为师父，只尊称为先生。巴松会侍奉在先生左右。为先生当差做事，跑腿打杂。直到先生认可巴松为止。哪怕先生要巴松侍奉先生一辈子，巴松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这巴松的话说的倒是挺诚恳的。只是其中的可信度有几分，张凡就不知道了。对于东南亚猴子，张凡一直没有太多好印象。

“巴松你要做什么？我请你来港岛是帮我办事的，不是给别人当跑腿小弟。”

巴松向张凡吐露心声的时候，一边的飞机头却看不下去了。今天带巴松出来立威没有成功也就算了。要是连巴松的人都被人给拐走了，那他真的是赔到姥姥家去了。

“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对我来说来到港岛，最大的目的就是追求武道。现在我的武道指引者就在面前，我是不会回去跟你做打手的。”

巴松回过头来斩钉截铁的对飞机头说道。

“巴松你可要想好了，那是一大笔钱。把那笔钱拿出来还给我，你就要重新变成一个穷鬼。”

飞机头简直是气急败坏。这个巴松太乱来了。竟然说要把钱还给自己。自己请他出来难道就仅仅是为了让钱在他的手上打个转吗？

“我对武道的追求不是能以钱来衡量的。哪怕是去路边做乞丐，我也甘愿。另外谢谢你带我来到了这个新的世界。仅此而已。”

巴松说着弯腰对着飞机头很是郑重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扭过头来以双手合十的姿势再次面对着张凡和金碧芳。

张凡还想再推辞，却没想到旁边的金碧芳率先开了口。

“我看这位兄弟这么有诚心。张川，你就收了他吧，留在身边做个小弟，让他帮你跑跑腿打打下手。要是他够诚心跟在你身边受得起考验，那你就收了他吧。反正练武这种东西，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后有没有什么成果，还得看他自己努不努力。至于那笔什么钱不钱的这位巴松兄弟你放心，钱的事包在芳姐身上。芳姐说不上能让你锦衣玉食，但是衣食无忧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金碧芳再次把她那没有2两肉的胸脯子拍得啪啪作响。

“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着先生了？”

巴松对于张凡和金碧芳之间的关系并不太了解。听到金碧芳这么说之后，巴松满脸热切的看向了张凡。

张凡原本是根本就不想答应的。可是既然金碧芳答应了，他也不好再出声反驳。金碧芳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他一个小混混，这会儿努力想要招揽张凡，那么如果能招揽到一个，虽然不如张凡，但是同样很厉害的打手，对金碧芳来说，就算是付出一大笔钱财也是值得的。

“行吧，那就这样，你跟着我吧。但是我先跟你说好了。我不一定会教你什么东西。今后怎么样还要看你的表现。另外，既然你是追求武道，那么我也不能白让你在我身边当跟班。每个月一次，你可以随时向我提出挑战。如果你能期待我，我可以把我所学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你。如果你不能击败我。那我教不教你就得看我的心情才行。”

“好的，先生。非常感谢您肯收留我。”

巴松的双手合十，再次对张凡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正在拜谒佛祖的僧侣一般。

不管飞机头如何的气急败坏，巴松的去向此时也已经是定下来了。飞机头气的指着巴松和金碧芳直哆嗦，可是在这里他却又偏偏不敢放出什么大话来。要知道这地下拳赛的所在，每天都在死人。他们自有一套处理死尸的方法。

如果飞机头在这地方和金碧芳爆发冲突。说不定就会演变为一场械斗。当然飞机头并不是只带了巴松一个人到这里来的，在后面的座位上还有着十几个他的小弟。然而问题在于……他的那些小弟和张凡巴松比起来，真的就是一群战斗力不足5的渣渣而已。

没办法，这个哑巴亏只能就这么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