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池少,你彻底沦陷了!”
池崇阳再次沉默,这次的不语并不是在故意等待,而是在真的思考,池崇阳缓缓的认真的问:“这么明显吗?”
“嗯,我这个旁观者看的很清。”
“你说说,你这个旁观者怎么清的?”
“哎!你这就是欺负人了!我三番几次的暗示你,我不信你就没有感觉!你和我讨论你对她的爱可有考虑过我的心情!”此时池崇阳的表现才是一个二十五岁的样子,瑞贝卡又可以开玩笑了,刚才那几分钟那威严真是让人压抑!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此时虽然不知道对面这个男人心中有如何的谋划,想要做什么,都是自己的boss。
瑞贝卡撒娇了一下,还是要回答boss的问题:“你不知道那晚你对李默有多大的醋意吗?你不知道那个叫缇娜的嚣张女说她是工厂妹的时候,你多么的紧张她的心情吗?今天早上,听说你是牵着她的手上的班车?”
“完了,完了,我要倒霉了!”池崇阳手一扶额:“我这不是找虐嘛!瑞贝卡,你不知道她一说话就能把我气个半死!除了培训的时候。”
“若是不在乎,若是不上心,怎么会生气?”瑞贝卡说:“你确实是找虐!公司里所有的女人都恨不得对你□□,就她对你冷冰冰的,你说,是不是就是因为她这样,你才起了征服的欲望?是不是你前辈子净被女人捧着了?没有遇到过楚凝这种看不上你的?你才非要让她爱上你不可?你也别太郁闷,才几天,说不定你只是争强好胜,过了这一阵,这心,说不定就淡了。”
“但愿如此!”池崇阳嘴上这样说着,可他知道他不会,他只是很郁闷,他完全可以目测以后气的肺炸的日子。池崇阳突然又问:“她会不会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你想师*生恋?还是你心里的大阴谋?”
池崇阳想了想,说:“both(两项皆是)。”
瑞贝卡摇摇头:“应该不知道,那个女人一根筋儿,比如她的心若是在工作上,就百分百放工作上,别的门就关了,所以她应该没有心去琢磨你。”
“哦,有什么事,你要提前通知我。”
“这么快就摆起了老板架子!还没有给我发薪水呢就已经使唤我了?”瑞贝卡歪着头笑,又说:“老板,你以后下指令能不能清晰点,你要我汇报的事情是指公司的事情还是她的事情?”
“both。”
“好吧。”瑞贝卡余光透过玻璃门,看到楚凝开完晨会,抱着一摞工单经过人力资源部,往技术部办公室走,说:“老板,我郑重的向你汇报:您的心上人来了,您快过去看看一解相思之苦吧。”
池崇阳笑了笑,笑中竟然带着些许甜蜜,站起身来便走。
瑞贝卡想起一事:“那个温蒂,要不要我使点绊子?”
“不用,我自己来处理。”池崇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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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将生产工单放下,要去咖啡吧倒水,一直放在办公桌上的杯子却不见了,找了一圈,会议室里也没有。于小雅正扶着腰进办公室,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今天早上有些不适,没有赶上班车,可是,她还是选择上班,毕竟产前多上一天班,产后她便能多陪娃一天。
于小雅问:“阿凝,找什么呢?”
“我的杯子。”
“你桌上不是有个杯子吗?还是两个。”
楚凝一看,果然,自己办公桌上立着两个新杯子,一个是瓷的,一个像是保温杯。以新换旧,以二换一,那说明自己的杯子不是丢了,而是被人换了!楚凝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李默!我的杯子呢?!”
“什么?”李默疑惑:“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问?”
不是李默?也是,他何时做过出格的事?可是,除了李默还会是谁?正瞧见池崇阳吹着口哨走进来,池崇阳心情正好,他趁那个女人开会的时候利用近水楼台之便做了个偷梁换柱,他迈着长腿,潇洒的走到楚凝身边,问:“r,今天什么吩咐?”
楚凝知道了,是自己心急则乱,误会李默了,她对着电话说了句:“sorry。”
挂了电话,楚凝抬头盯着池崇阳,一字一顿的问:“我-的-杯-子-呢?”
池崇阳不以为意:“用了那么多年,早该换了。”
果然是他!他为什么?又凭什么?这个人在美国待了那多年难道不知道什么叫al吗?楚凝怒火攻心,眼睛瞪的大的吓人,原本白皙的脸,赤转青,声音也有些发颤:“你!未经我许可,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
池崇阳竟不知道冰山也会生气,原来冰山也会变成火山,只是这火山喷发的有些毫无理由。这两个杯子可是自己花了心思花了时间挑的,保温杯用来泡泡枸杞人参红糖姜茶亦或玫瑰蜂蜜花茶,暖宫养颜;那瓷杯用来冲咖啡,易清洁。就这么不识好人心,她那两只大眼睛真是白长了,池崇阳也瞪过去:“拿了,又怎样?”
不就一个杯子吗?至于吗?那糙瓷杯子连个盖子都没有,小姐,我是担心你整天喝的不是水,而是尘和土;我是担心夜里蟑螂会爬进去做窝!md,爱情真是魔鬼,竟然将他变的如此的贱!池崇阳心里堵的慌,转身就走,楚凝却突然伸手抓住他上臂的衣服,说:“还我!”
她抓的十分用力,纤瘦的手背上现出清晰骨骼,在比她高十几厘米的男人面前却还是显得像四两对千斤,差了不知多少个重量级。池崇阳低头看看那双手,吐出一个字:“不!”
“你!”楚凝气的浑身发抖:“哈佛商学院的博士不懂中国的物权法吗?”
“哦,为了一个十块钱能买两个的路边摊杯子,你要去法院告我不成?”
这几天自己竟然高看他了,楚凝心道:原来他竟然是,原本就是,仍旧还是那个试图凌驾一切道理之上的纨绔!两个人连最基本的是非观都不一致,可笑,自己这几日还有纠结挣扎之心!
再说什么也是对牛弹琴,楚凝不再说话却不放手。
局面僵持。
“怎么了?””瑞贝卡出现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况,看到于小雅对她使眼色冲她招手让她进去,她对聚着几个围观者说:“各回各家吧!再不回我让你们领导过来领人。”
瑞贝卡走进来看看两个人仍铁着脸,互不相让,便换上严厉的口吻:“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工作时间,这是要打架吗?公然触犯公司纪律,想被开除呢!”
两个人还是谁也不动,瑞贝卡去掰楚凝的手,说:“池帅,先出去吹吹风透透气。”又扶着楚凝坐下,柔声说:“好了,你也也消消气。你也是的,那种公子哥小少爷本就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的,养成一个唯我独尊的性子,对这种人呢,我们是惹不起躲得起,敬而远之你懂不懂?快别气了,若是气出一根白头发一条皱纹来该如何是好?吆,新水杯?什么时候买的?哎!活瓷的呢!行啊,你现在越来越小资了,我一直想买觉得贵没舍得呢!”
瑞贝卡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碎碎念的她头疼,楚凝挥闭上眼睛挥手:“拿走!拿走!你都拿走。”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真拿走了!”瑞贝卡也不客气拿起水杯就走,说:“行了,我拿走了,你也别生气了,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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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办公楼和车间十米的地方,修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亭子,亭子三面植竹,微风吹来,飒飒有声,这里是公司指定的吸烟处。
池崇阳坐在亭子的长凳上,嗑出一根烟,点上,含在嘴里很狠狠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掏出电话,拨给瑞贝卡,那边是忙音。
瑞贝卡正在接李默的电话,李默问:“怎么回事?谁把她那宝贝杯子换了?”
“你说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