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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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崇阳一直在顶楼待到11点,他知道这个时候楚凝是睡熟了的,他控制着手的力度开锁,不发一丝声响,慢慢的推门,关门,上锁。

他蹑手蹑脚的走着,一点一点的转动卧室门把手,缓缓的推门,便看见他老婆确实没有在外面鬼混,孤零零的侧卧在床上,薄薄的一片,1.8米宽的大床,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躺在靠窗处,空着属于他的另外一边。

池崇阳抬起脚,往前迈一大步,缓缓的落下,再抬起另外条腿,往前迈一大步,轻轻的脚触地,没有办法,他老婆觉很轻,他还不想让她现在醒过来。

他让肩先着床,靠过去,腰挨过来,腿也跟上,将身体完全按照她身体的弯曲,紧贴。

本来想就这样睡的,一觉到天亮,她定会吓一跳,然后自己再“疾言厉色”的批评她为何睡的这么死,若不是他,若是坏人怎么办?但是,他的“他”是靠在楚凝臀部的,贴了一会儿,池崇阳就有了反应,忍不住了。

池崇阳忍不住磨蹭,楚凝便醒了,他的唇便堵了上去,手也伸进去,格外的急切,格外的热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夜不日,如隔三载。小别胜新婚就这个意思。

“明天还回去上班吗?”

“嗯,早上五点半我走。”

“那快睡吧。”

“嗯。”池崇阳心满意足后,重新贴着楚凝侧卧,凑过去,和楚她枕着一个枕头,同床共枕,古人都知道这情趣!池崇阳鼻子闻着楚凝的发香,抱了一会儿,问:“今天见过云希了?”

“嗯。”

“喜欢她吗?”

“嗯,云希很美,很有气质,很有教养。”

“云希对你这个大嫂可算尊敬?”

“她一直是很有礼貌的。”今天,池云希是一直微笑的,对缇娜笑,对瑞贝卡笑,对楚凝笑,所以池云希的笑只能是她的礼貌,她的教养,并不能等同于认可,亦或喜欢。

池崇阳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阿凝,我爱的,你爱我吗?”

“嗯。”

“你知道我需要明确的表示。”

“爱。”

池崇阳其实还是不满意的,他需要三个字,而她只说了一个字,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把所有展现在她面前的原因,他总觉得:她不够爱他!

所以,一直以来,他是根据她所能接受范围,展现他的能力,甚至是性格。可是,云希找过来了,父亲母亲,祖父祖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想谈谈池家,想听吗?”池崇阳问,他想,是时候了。

“嗯。”

--“今天你见过的云希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小我5岁。云希自幼聪明伶俐又兼美貌,不但是我父母掌中明珠,更极受宠于爷爷奶奶,因为她是池家唯一承认的孙女。”

--“是的,爷爷奶奶还有未承认的孙子孙女存在,我听我慢慢的讲。池家其实算不得上世家,从曾祖父始开始发迹,到祖父规模做大,再传到堂哥池崇铭中只是四代。”

--“对,你也注意到了,我说的是从祖父直接传到了池崇铭手中的,并没有经过我的父亲亦或大伯父,我父亲是自愿放弃池家的产业另创天下的,而伯父则是因为他的婚事以及私生子女。”

--“因为是长辈的私事,我不能讲太多,只能说大伯父婚姻内是只有池崇铭一个孩子的。还是说我家吧,我的妈妈姓王,池家并不是世家,但是王家是当之无愧的世家,发家史追溯到清朝,是清朝的巨商。我的外祖父有一子二女,大儿子便是你听过的王御的父亲,大女儿嫁到邵家,是邵北辰的母亲,二女儿就是我母亲。王家男子都是从商或从政,女子便从学或从政。”

--“我的母亲便是从学,生物学的教授,父亲的生意便与母亲的研发有关,我的父母极其恩爱,父亲现在自创的生意其实已经超过了池家的祖业。”

--“阿凝,我这么说你能听清楚了吗?我们的阻力应该最大的是来自于祖母祖父的阻扰,其次是外祖父外祖母,第三才是我的父亲母亲。”

--“阿凝,我是真的想娶你的,只是,我不能24小时在你的身边,她们会随时刁难于你,而不会对我施加压力,她们并不是云希,你能为了我,为了我们,忍下来,甚至与我一起抗争吗?”

楚凝等这一番话好久了,她感受到背后那颗有力的心跳,对于这样的赤诚,很感动,她说:“你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就爱上我的吗?你不了解我就要娶我的吗?我,楚凝,从来不怕来自于外界的力量。”

池崇阳将楚凝搂的更紧了些,却听到楚凝幽幽的说:“我只怕你,只怕你并不只是我看到的你,我只怕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逾越了我所能接受的范围。”

心突然漏停了半拍,池崇阳将胳膊圈的更紧,楚凝以为他又动情,其实他是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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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楚凝走进办公楼,看瑞贝卡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她,这次瑞贝卡没有拉她进办公室,而是依着门框,说:“晚上,我去看小雅,你一起吗?”

“好。”楚凝回。

“5点半从公司出发,接小雅出来一起吃饭。”说完,瑞贝卡就转身走进办公室,还关了门,关门的一刹那,楚凝看见李默坐在里面。

“为什么突然要辞职?”李默问。

“李默,你记不记得有一年的春晚宋丹丹的小品,宋丹丹说她可着一只羊薅羊毛,可不就被发现了呗,我们也是,趁事发之前撤吧。”瑞贝卡说:“要不,我去了b公司,也把你招过去吧,咱们俩个换只羊接着薅?”

“说实话。”李默铁着一张脸,说:“他前脚走,你后脚就跟过去,是吧?”

瑞贝卡沉默,不是承认,是她不能说,她知道只要告诉他,他会转身告诉楚凝。

“我这追了七年的都要放弃了,你这追了三个月的倒是紧追不舍了?他一日不和楚凝结婚你就一日不死心吗?什么时候你把感情,还是明知道得不到的感情,一厢情愿的感情,看的比钱都重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瑞贝卡!”

“还真不是。”瑞贝卡抬头看着李默的眼睛,说:“你真的想错了,我早放弃了,比你放弃的要早的多。”

“没有放弃是门外那位。”李默随着瑞贝卡的眼睛往玻璃门外看去,温蒂又在一楼来回的晃,她这几天找不到池崇阳,急坏了,但是她毕竟有着已婚的身份,又不能大张旗鼓的问,只能猜,只能想碰些零星的信息,回去再整合推测。

看着温蒂眼中的不安与忐忑,瑞贝卡说:“和她斗了这么多年,她总以有老公有孩子家庭工作双丰收来鄙视我,诅咒我,现在看看,还是我聪明,败的还是她。”

“阿凝知道吗?”李默问。

“嗤!”瑞贝卡笑了:“看着温蒂,你没有同情她,没有骂池崇阳,第一想的还是阿凝是吧?还是在想阿凝在知道池崇阳背后所有的动作后的反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