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睿呢仿佛是忘记了她这人,而她在不经意扭过头去时,看到那心不在焉里那带着桀骜难辨的倔强轮廓,漂亮的眸子如桃花怒放,在这交错的光影里,仿佛空气里暗藏了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她一下有点怔忪,他正一眨不眨的眼睛望着她。
此时此刻,梁墨染的心一颤。隐约中,心底漏跳了一拍,这男人,俊逸中透着勾魂摄魄的特质,如此轻易就可在人心中清晰的落下烙印。
然而,梁墨染知道,不能心动,可是,还是忘记了躲藏,她瞪大了眼睛,看似磊落地看着这人,心底的潮水已在奔腾呼啸。
而他那深沉如海的黑眸晶亮如钻,了如深夜铺陈于平静深海面上的寒星,毫无预兆地直映入她的瞳中。待她细看,又是一副漫不经心做派,却掷了她满心汹涌澎湃。
终于,他开口了:“刚才你都听到了?”
“什么?”她没回过神来。
他不说话了,只是视线锐利的锁住她的眸子。
“什么都听到了?你的呼吸呀?”她装傻。
“言顾其他不是你的作风!”他尖锐的指出。
“好吧,我听到了!”她老老实实的承认,心想,他还挺了解她的,知道她这个好作风。
他点了点头,平平淡淡的瞅了梁墨染一眼,随后又含意十足地笑了笑:“所以你想逃?”
梁墨染无意识地皱了下眉,心里却是极度震惊,脸上依然是平静无波。“我不是有内急吗?哪里逃了啊?”
路修睿抬起左手,看了眼时间,然后似笑非笑:“我们坐在这里半个小时了,也没见你去洗手间!”
“啊!有这么久了吗?”她愣住,随后脸一红,豁出去了。“我就是想要逃,没想到你这人看着很帅,却是骨子里一副残败的身躯,随处都是你的床伴,太危险了,我不逃行吗?哥哥,我妈养大我不容易,你别祸害我行不?我是好孩子,小时候上学都戴红花的,三好学生,领奖状奖品,虽然很优秀,可是付出的可多了,可不容易了!求你别祸害我行不?”
他没被这话所动,只是挑挑眉:“你有地方住?”
“有啊!”她几乎不假思索。
他愣了下,轻轻说了句:“要强。”
梁墨染仿佛是没有听见,却知道他这话所指。她不是要强,是觉得他危险,危险的男人,她还是躲开的好。
“既然你愿意睡酒店大堂,那就继续吧!再见!”他说完,站起来,抽了两张钞票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梁墨染一愣,服务生来收钱,梁墨染没走,而是望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她才回神,对服务生道:“找钱!”
服务生乖乖的找了两张十块的给她,她收了起来,跟着出咖啡座。
他什么意思?
她睡酒店大堂关他什么事?难道他想让她再去他哪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