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买到了水。
她买了一大瓶农夫山泉。
1.5升的那种,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掉了一大瓶,水很凉,可是却喝的很惬意,因为身体这会儿又热了,就这么贱,一会儿不穿冷,穿了热,难受的不行。
接着,她又买了一瓶,提着水在校园里逛荡。
她走的很慢。
真的不是作践自己,她只是没有地方可去,前路茫茫,没有去处。
原来,她……什么都没有啊!
以为,可以坚持,可是,他那样痛苦,她坚持的意义又在何方?
他那样对她,摆明了要她离去,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难过,却无法不在意他的愤怒。
原来,爱情这种东西,是不能以时间的长短来论处的,并不是时间短爱的就不深了,她原来,这样这样在意他。
可是,他让她走!
走啊!
惨然一笑,竟笑出声来,低低沉沉的笑声混合在寒风之中,竟格外悲沧而荒凉。
她就那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待她停下之时,竟发现走到了操场里。
冬天的操场没几个人,因为实在太冷了。
就连偶尔走过几个人,却都是成双成对的恋人。
是啊!
只有恋人不畏惧严寒在操场里幽会,而她是一个人呢!
木然转身,她一个人孤独的行走着,没有目的地,整个人似是被掏空了一般,感觉很疲惫。实在迈不动腿了,她随便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墙角,操场器材室的墙壁,靠着冷硬的墙壁,缓缓地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她就想那么呆上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梁墨染不知道在墙角蹲了多久,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冷风和她的一瓶水。
她拧开水,再度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忍不住轻声低喃道:“真凉啊!”
叹了口气又喝了几口,对着瓶子说:“没关系的,进了我的胃里,你就热了!”
再然后,她不说话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一瓶水喝掉一半的时候,她收拾起所有的情绪,正要起身,面前却突然多出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很亮很亮的黑色皮鞋。
梁墨染的目光不由得缓缓的上移,那双鞋子的主人着了一条深色的长裤,在往上,是一袭灰色的羽绒衣,而这双鞋子的主人,有着一张英俊非凡的面容,面容之上是一贯的温和表情,带着浅浅的关怀眼神凝视着她的苍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