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她脸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笑意,那样气定神闲,又那样光彩夺目,只是眉宇间的清愁,难以遮掩。
临走时,韩蕊忍不住地扯着梁墨染道:“你这死样子,真让人看不惯,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姐姐临走前告诉你一句,想他,就去找他!”
梁墨染一下怔住,而后错开了视线,像一只受伤的乌龟,需要将脖子收入自己的龟壳。
她很清楚,痛,其实一直在的,不是他的错,也不是自己的错,只是错在她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不伤害他也不伤害陪伴在他身边,真正的分担苦乐酸甜。
因为不知道,所以,她退缩了。所以,她也只能用华丽的微笑,虚伪掩盖着她对他的思念。
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还是那么痛。
思念,一刻不曾减,想见他的心,一天比一天强烈。
经过一个半月的沉淀,她发现,回忆里,居然沉淀出的都是他的好,即使尖酸刻薄的话,也隐藏着他那说不出口的意味深长的情意。
只是,终究,梁墨染都没有去找路修睿。
她也觉得自己异常的镇定,能够忍受的住这种相思的侵袭,还能平静地审视自己一路走来的一切,或许,她真的长大了!
只是,说起那个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哭!
而想哭的时候,人的喉咙就会变得非常细小,吃什么都痛,喝什么都哽。
就像现在,山珍海味,都让她没有胃口。
春节的时候,梁墨染回到了老家。
也没有接到妈妈的电话,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竟然一直没有联系。
梁墨染是年二十九回到老家的,她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妈妈。这是妈妈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跟自己联系过,她真的有点担心妈妈。
回到一室一厅的家,没有开通暖气,很冷,屋里冰凉阴冷的比外面还冷。
外面是寒风刺骨,里面倒没有寒风,却是阴凉刺骨,寒气袭人。
梁墨染把满是灰尘的家打扫了一遍,已经是年三十的中午了。
她拿出手机给路修睿发了一条信息:哥哥,新年快乐!上次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你失望的是我的不信任吧?所以你才会说那样的话,不瞒你说我对自己也很失望!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父母身边过春节,我现在一个人,很想你,想你
发完信息,她等了一会儿,消息没有回,没有丝毫的动静。
她自嘲一笑,拿了钥匙,出门。
下午超市就放假了,她去买了点年货,买了点肉馅儿,菜,然后一个人回来,包饺子!
一个人过年,她也要包饺子。即使整个屋子冷得要死,她也要包饺子,一个人也要过一个像样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