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霎时,眼里的冰冷狠劲立刻破碎成了渣,眨眼间暖得能融化一切,刚才还是冰天雪地,转眼就成了沙漠般的炙热。

“皛皛,你怎么在这?”

听到他叫唤自己,一种陌生又奇怪的滋味让她不想理睬他,别过头当没听见。

康熙愣住了,欢脱的心被她的无视戳得有点疼。

齐格格惊讶道:“小熙,你认识师傅?”

他皱眉:“师傅?”

谁?

齐格格挥舞着小拳头,兴高采烈的说道:“嗯,要不是师傅打跑陈柏树这个贱人,你肯定要去医院看我了,师傅好厉害的,一个打四个,揍得他们哭爹喊娘,上课的时候更厉害,把体育系的男生吓得脸都青了。”她捂着小嘴笑了笑,又道:“我今天学会了如何科学的踢睾丸,真是太长知识了。”

康熙下巴抽搐了一下,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时间消化。

景飒肚子里的疑问像只不断吹大的气球,大得都快爆了,她是康熙的脑残粉,知道他有一个姐姐,没听说他还有个妹妹,这到底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一下啊!

皛皛站在原地,像刚从寒水潭里爬出来似的,继续对康熙不理不睬。

顿时,气氛僵得有点诡异。

陆源正思量着要怎么堵康熙的口,“康先生,的确是陈同学不对在先,但齐同学也没受什么伤……”

康熙因为皛皛的漠视,已经不爽到了极点,没心情跟他扯淡,格格是康家的宝贝,从小别说打她,连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现在让一个外人给欺负了,绝不可能姑息。

“景飒,你吃干饭的吗,还不抓人!”

被突然点了名,景飒回过神,人当然是要抓的,但她更关心他和格格的关系。

陆源的汗流得更凶了,慌不择言道:“不是直系亲属,说了不算。”

“谁说不算的,小熙说得也就代表我父母说得,你不要找借口偏袒!”

这已经超出偏袒的程度,明显是想脱罪。

康熙冷笑:“滋扰女性者,若使用暴力或威胁可转化为猥亵、侮辱妇女罪,一般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如果聚众或者在公共场合的,便可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陈柏树完全符合。

“你们不要以为人多就能吓到我。”陈柏树躲在陆源后头,不停朝外张望,“我爸呢?”

陆源比他还慌:“林秘书说,陈总裁去了英国,暂时联系不上。”

“律师呢,我家有律师的。”他气急败坏的叫道。

说着,又有个人走了进来,是个瘸腿的男人,清瘦的体型,穿着朴素,脸容儒雅,头发已有些发白,看上去像个七八十年代的知识分子。

“阿影?”

闵丽影见到他,立刻哭叫着扑了过去,“爸爸!”

“你没事吧,老师打电话说你出了事,也没说清楚就挂了,我急得不行就赶了过来,你哪里受伤了,让爸爸看看。”

闵丽颖一个劲的摇头,泪水滚滚。

“闵叔叔!”齐格格唤道,“小闵受委屈了,不过没受伤,您放心。”

闵清河定了定心神,朝她谢了一声,“格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格格一点不含糊,把发生的事情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

闵清河听得脸色发白,抱紧怀里的女儿,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疼爱呵护,顿时又心疼又愤怒,这种愤怒让他儒雅的脸一瞬间变得极其狰狞,若是手里有把菜刀,他估都能直接砍过去。

“阿影,别怕!爸爸在,就算出去要饭,爸爸也要找律师告他。”

闵家并不富裕,可以说家徒四壁,闵清河的父母文革的时候插队落户到江西的一个县城里,他也是在那里出生的,因为没赶上回城的指标,便在县城安了家落了户,四五岁的时候他患了小儿麻痹症,落下了残疾,幸好读书不错,在县城的一所小学做老师。因为残疾,婚姻大事一直没着落,三十三岁去山区支教,经人介绍才娶了当地农村的一个姑娘,隔年生了一个女儿,就是闵丽影。三口之家虽然穷,但生活得很开心,女儿两岁的时候,妻子回娘家探亲,遭逢大火,和岳父岳母一家葬生于火海,留下他和女儿相依为命,后来因为支教有功,政府特许他回了s市,又经人介绍在一所民工子弟学校当老师。

想起早逝的妻子,他心里一阵愧疚,城市里的生活不比山区,处处要用钱,物价也贵,他不得不找一些补课的活贴补家用,忽略了女儿,不曾想大学里会有这种龌龊的事情。

“听到没有,闵叔叔也说要追究到底!”

“闵先生,你要想清楚,这可关系到你女儿的前途!”

“你不要跟我说前途,是你们欺人太甚!”他们是穷,但也不能白白让人欺负!

两个姑娘算是统一阵线了,陆源和陈柏树被围攻得缩到了墙角里。

------题外话------

零点后还有一章,昨天开始拉稀,肠胃炎,去医院吊点滴,下半章要再撸一撸。今天吊点滴时看了《女法医快到碗里来》内容介绍:曾以柔整天跟各式各样的恶心尸体打交道,所以光荣成为了单身狗一枚!精神分裂,变态杀手,心理扭曲,曲寞成年痴迷研究各式各样的不健全思维,所以他不仅是单身狗,还将成为单身狗中的注孤生!当女法医遇见犯罪心理学专家……【曾以柔】:曲寞是她见过的拥有六块腹肌的完美“尸体”,对着被肢解的碎尸也能吃得下鸡肉块,淡定冷酷的不像正常人类。【曲寞】:曾以柔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心理变态者,看见尸体眼睛有光亮,举着解剖刀优雅地像在吃西餐。一场另类的恋爱,无数充满悬疑惊悚的案件,大家可以看看,蛮有意思的。

☆、round 38 (下)

康熙拨了一通电话,说了几句便挂了,冷眼看向陈柏树,“我安排了律师过来,有什么话你对律师说。”

他转头看向皛皛,眼眸又变得温暖如春,这极速的变化也不怕闪到眼睛。

皛皛冷瞪着他,两人视线来往了好几回,一个躲,一个追,景飒卡在中间,觉得有点尴尬,有话能用嘴说吗,眼睛不累啊。

过了二十来分钟,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年纪三十来岁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却挡不住犀利的眼神,他和康熙耳语了几句,立刻向陆源递出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