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她小声叫骂道,见“某人”躺在地上挺可怜的,红着脸又将它捡了起来。
这反面是绝对不能看了,正面还能勉强对视两眼。
突然,她发现抱枕上除了康熙的人像外,左上角还有字。
穿衣服的正面写着——白天用。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翻到没穿衣服的反面,左上角也有字,写着——晚上用。
呃……好高级!
竟然还分日用和夜用,这算什么,卫生巾吗?
抱枕上,那妖般魅颜,莲华一般的姿容,仍是那么清晰扎眼,那么的真实,让她没法将它束之高阁,好似‘他’是有生命的一般,等她回神过来,惊觉天已大亮,赶紧抛下抱枕,冲进盥洗室洗澡换衣服。
等出来的时候,她瞟了“某人”一眼,将它塞到被窝里,严严实实的盖上被子。
芝麻和糯米紧紧盯着床上被掩盖的凸起物,一副想跳上去亲近的模样。
皛皛低低喝道:“不准给我拖到狗窝里去!”
芝麻和糯米高高竖起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伤心的呜呜了两声。
皛皛将它们赶出卧室,将卧室的门锁好,确定它们进不去了,背上书包出了门。
虽然一夜没睡,她的精神依然很好,一点看不出熬夜的迹象,顺顺利利的上完课,她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秦媛的店。
在曹震还没有消息前,有些事她想先弄清楚。
秦媛正在前台点算刚进货的咖啡豆,见她来了有点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她半路上打了电话给格格,让她带闵丽影一起过来。
如果凶手真是那位闵夫人,那么小闵就是解开案子最关键的一把钥匙。
秦媛将点算的活交给阿美,招呼道:“赶紧过来坐,又去大学上课了?”
她点头,那天和秦媛聊得很投机,两人算是成了莫逆之交,“我叫了格格和小闵,有没有安静一点的位置。”
“现在客人不多,你看哪里安静就坐哪里吧,要喝什么?”
“摩卡!”
皛皛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靠着墙,刚好能坐三个人。
秦媛做好咖啡端了上来,还有一盘开心果,“这开心果是别人推荐的,吃起来特别香,你试试!”
盘子里的开心果,颜色呈自然奶黄,无漂白,颗粒丰韵饱满,壳薄易剥,隐约能看见深紫色的果衣裹着碧绿脆嫩的果仁,她伸手剥了一颗丢进嘴里,“嗯,口感香脆,好吃!”
秦媛见她喜欢,笑弯了眼睛,“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你拿一包。”
她现在对皛皛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似的,一有好吃的就想打包往她怀里塞。
“不用,这一盘子够了。”
“别跟我客气,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所谓洗脱嫌疑不过是一个巧合,她还当真了。
皛皛笑道:“好,我回去的时候问你要。”
“没问题!”她满意点点头,“还想吃点什么?”
“刚吃过午饭,现在吃不下!”这次上课的大学有提供工作午餐,她是吃饱了才来的。
“下次要是中午过来,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这里的东西怎么也比外面的好吃,一定让你吃饱吃好。”她这个老板娘对自己家的东西还是很有自信的。
自从认识康熙以后,皛皛觉得身边总会出现很热情的人,掏心挖肺似的对她好,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师傅!”一声清脆的呼喊从门口传来,声音刚到,人就扑了过来,“师傅,你总算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把徒儿我忘了!”
齐格格像只小猪一样使劲往皛皛怀里拱,两只手牢牢的抱紧了她,像是她随时会飞走似的。
“我没把你忘记,只是最近忙……”她看向格格后头的闵丽影。
她微笑的站在那,袅袅婷婷下是惊人的美丽,齐肩的长发上一左一右夹着两只粉蓝色的发夹,将头发紧紧地拢在了耳朵后面,露出一张光滑白净的脸庞,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粉,让她更显得明眸皓齿,玫瑰般娇艳的嘴唇也呈现着最完美的弧度,她穿着一条蓝底白花的连衣裙,裙摆很大,腰身又很细,有风吹过的时候,裙子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了起来。
看到她,皛皛就联想到了闵夫人,十几年前,她一定也是如此的美丽,粗布烂衣也难掩秀色,却遭来一群畜生的凌辱。
现在的她,又是怎样的?蹉跎十几年的时光,她是否依然美丽,还是像凋零的花一样,枯萎残败了?
“师傅,你老看着小闵干什么?怎么不说话?”格格撒娇贴在她身上,小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皛皛回过神,打趣道:“小闵比你乖多了!”
格格不服气的说道,“她不叫乖!是呆!”
闵丽影脸红的朝着皛皛绽开笑容,又羞涩的收了回去,怯怯的站在格格身后,动都不敢动。
皛皛皱眉,隐隐有些担忧。
这孩子如果知道亲生母亲还活着,活得那么屈辱,甚至为了她杀人,这懦弱胆小的性子能受得了吗?会不会因此一蹶不振?
反观格格,无论何时何地都像个小魔女似的古灵精怪,俨然是坚强与顽皮的综合体,若她是闵夫人的女儿,受惊过度导致一蹶不振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这丫头恐怕会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指天骂地,还会要求鞭张志遥三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