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急疯了,有一次来雪月花替为卫宝送慰问品,突然跪倒在皛皛跟前,呼喝道:“皇后娘娘,您寿与天齐,您把安卉赐给我吧,您说的话,她肯定听!”
噗!
皛皛惊得把刚喝进口的汤全喷了出来,还呛到了,咳嗽不止。
这还得了!
康熙飞起一脚把跪着的计孝南给踹倒了,“你吓皛皛做什么!?”
计孝南捂着被踹过的屁股,一脸哀怨,“哪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尽顾着自己恩爱,完全不管兄弟我的死活,快帮我说两句,让娘娘把安卉赐给我,我也快三十了,是该成家生子了。”
康熙轻柔地拍着皛皛的背,帮她顺气
皛皛一边咳嗽,一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我可没法帮你,不过可以给你支个招!”
计小南立刻爬跪了过来,“什么招?”
“丈母娘!”
“啊?”
康熙抡了一脚过去,“笨死了,皛皛的意思是让你从丈母娘下手,讨好了丈母娘,你害怕她的闺女会跑吗?”
他自己就亏在没丈母娘,否则哪会追皛皛追得那么辛苦。
计孝南一听如醍醐灌顶,一阵傻笑。
他的为人,皛皛清楚,是个热情,做事谨慎,偶尔傻气,但绝对顶天立地的男人,人品家世她也问过康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所以她并不吝啬帮他一把。
皛皛将安卉父母的喜好仔仔细细地告诉了计孝南,更非常负责提醒他哪些是两位老人忌讳的,他取过雪月花的留言纸,抄了满满一张,然后精神抖擞的离开了。
离开后,他就直接买了回s市的机票,借口说要去替康熙办事,飞去了安卉家,绑架和自残的事儿,安卉瞒住了父母,只说在外地拍戏,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往日她也经常不见踪影,老人家也就没放在心上,计孝南也不会傻得泄密,徒惹两位老人伤心。
在安卉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用了七天的时间,将安卉的父母哄得上天入地,更是乐得不知道南北,最后连安卉是他们的女儿,还是计孝南是他们的儿子都混淆了。
计孝南回到璃山时,安卉也接到了自家太后的电话。
第一句就是:“听着,赶紧和孝南结婚,要是他跑了,你也别回家了,就这样……”
啪叽!
电话挂断了。
什么叫就这样……
安卉瞅向一旁笑得露出满口白牙的男人,那嘚瑟劲儿简直就像吃了一大缸蜂蜜的熊。
吃了一大缸蜂蜜的熊。
“呵呵,计太太,你好啊!”
安卉:“……”
于是,春天来临的时候,安卉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计太太。
当然,这是后话。
待安卉走后,皛皛坐在轮椅上,仰起脑袋看向后头推轮椅的康熙,“阿卉说要去香港治疗疤痕!”
“嗯!”康熙将她推到床边,抱她上床。
现在是午睡时间。
皛皛躺好后,伸手撩起他前额的刘海,“不如你也跟着去,好不好?”
他皱眉,“我去做什么?”
“祛疤啊!”
他握住正在摸索自己额头疤痕的小手,“男人有疤痕很正常!”
“可我看着心疼!”
他在雪地里下跪磕头的事儿是耿不寐透露的,听完,她就泪喷了。
傻男人,真正是傻男人!
“你身上也有疤,我看着也心疼!”
她手上因为骨折打钢钉的关系,多了一条八厘米长的疤,每每看到,他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还有腿上哪些窟窿眼,数几遍,他就痛几遍。
“我又不是娱乐圈的人!”
再说了,她也不爱穿裙子,不怕被人看到,他不同,别说疤痕了,长颗青春痘,媒体和粉丝都会不消停。
“这不是重点!”
“牛脾气!”
“彼此彼此!”
只要她不祛疤,他也耗着,看谁硬得过谁。
皛皛想想,还是妥协了,总不见得以后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疤痕,没事自怨自艾吧,这画面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