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她突然说道:“也不知道刚才那个老板娘有没有女儿”
他不解地看她一眼。
“那样就可以把你抵作她的上门女婿了”,她不无遗憾地说。
叶轻蕴冷笑道:“原来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一个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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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九哥和红薯谁更重要,嘿嘿,当然在大家眼里,万更比较重要。明天上架!明天上架!明天上架!重要的事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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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入场券(万更)
许凉低眉顺眼了一路,一个劲跟他说:九哥,你怎么会不如红薯?你太抬举红薯了,全天下的红薯攒一块儿也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
他全然不理她的陪笑,眼睛一直看路,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能阻隔他的目光,所以显得他这一眼望得很深。
这样一个端正表情,让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只是为了和身旁的人赌气。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早起上班的人都脸颊冻得微红,步履匆匆地去上班。人群熙熙攘攘顺流而下,显得两个相貌不凡的男女穿梭其中,成了一小股逆流。
叶轻蕴冷着脸将她搂到怀里,在有人快碰到她的身体时,他的手臂会忽地紧一下,许凉半边脸都快贴在他的胸口上。
他身上有一股让人感到安定的气息。你会觉得这个胸膛是全世界最温暖有力的港湾。
许凉一直被盛在港湾中,渡到了一家柳州鱼生粥的店铺外面。这里是一家老式饭店改造的,一栋两层楼的砖木建筑,进大门左手是一个小天井,四周都是房间,但只有大门对着的正房才有人气。
她悄悄问他:“你不是没钱吗?”
叶轻蕴早有打算:“袖扣可是一对”,他的意思是反正那一个已经换了一个烤红薯,另一个换一顿早饭也没什么了。
你可比我败家多了!当然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说一说,好不容易他才开口和自己说话,又得罪了可不好哄。
庭院里长了些青苔,于是叶轻蕴带着她绕过有些斑驳的红漆走廊,才到了热热闹闹的粥铺前。
店门右侧置了一大锅煮好的热粥,粥煮得不稠也不稀,看起来便觉得香醇适口。左侧则摆一只长方形大盘,内有去了骨刺的鱼片,猪肝,猪心……都切成薄片,品种近百,四下一看,大家似乎选择鱼片多一些。
许凉觉得锻炼了一个早晨,她的胃成了个无底洞,一个烤红薯怎么满足得了她?
周围热气腾腾的鱼生粥香气,让她的肚子再次敲锣打鼓地响起来。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是个靠窗的地方,因为其他座位都被占满了,大家都不想临窗吹冷风,所以他们运气半好半差地拾了个漏。
叶轻蕴叫老板上两碗鱼片粥。“好嘞!”,老板一边舀粥一边大声应到。
许凉对鱼片粥的做法很感兴趣,跑到锅前旁观。看到店主先将鱼片置于碗内摊开,然后舀一大勺热粥冲入碗内,再添些调味,撒些葱姜或辣椒,调匀之后,嫩薄的鱼片也已经烫熟,可以端上桌了。
一端上来许凉就等不及了,吃了一口鱼片,滚热并且鲜香,微微烫着喉咙口下去,别提多享受。她一脸满足的笑意,对他说:“九哥,你尝尝鱼片,味道很特别的”
她是尝了美味激动得过头了,压根儿忘了这个地方是他领着自己来的。不过许凉就是这样的个性,有好东西恨不得将所有亲近的人都拉来领略一遍。
所以她的快乐和笑容是加倍的。
叶轻蕴点点头:“好吃一会儿再给你上一碗,别的不说,一枚纽扣把你的肚子撑得鼓起来不在话下”
说着把粥拨开,将自己碗里的鱼片都夹给她。
但最后再怎么豪言壮语,也耐不住粥的分量太足。许凉拭了嘴角站起来,胃里面又暖又舒服,她眯着眼睛叹了口气。
事情坏在许凉上洗手间的时候。肚子里一股熟悉的疼痛让她预感要出事,到洗手间一看,果然,她来月经了。
照来势汹汹的血色大姨妈来看,可以肯定,还没到家,她裤子上就要见红了。
前世今生的霉运都在今天被挥霍光了。许凉苦着脸,一筹莫展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更雪上加霜的是,没一会儿肚子开始痛起来,大姨妈揭竿起义啦!
可她不能不出去,今早晨跑出来没带手机,叶轻蕴还在洗手间外面等他。她已经进来够久了,再等一会儿,他就该急了。
叶轻蕴听见响动回过头来,发现她是扶着墙壁出来的,脸色有些苍白。见了他就跟找到组织一样,眼神终于可以放心虚弱下来。
他三两步走上去扶住她,贴着她的耳朵问:“你那个来了?”
许凉苦着脸点头。
“我记得你生理期是在月末,怎么月中就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拢起眉头。
许凉讶异,他竟然记得这个。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怎么不出丑安全回家这件事。她问道:“你带手机没有?”
他摇头,也觉得事情不凑巧。最后一枚袖扣已经用来填饱肚子,现在他们一穷二白,哪儿去给她变出一包姨妈巾?
叶轻蕴沉吟一会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他的衣服又长又大,穿在她身上像突然多了一套连衣裙。
他身上只剩一件白衬衣,那纯白的颜色,将他的眉眼洗涤得更加干净清透。将她扶到旧式客房的其中一间当中避风,他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安抚和担忧在他眼眶里潮起潮落。
许凉按着肚子,向他展露一个无力的笑容,明明痛的人是她,他倒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她说:“没关系,我可以坚持到家的”
又伸手要把他的外套还给他:“你穿这么少,当心会感冒的。要是我们俩双双负伤,只有回官邸寻求救援了”
他一把按住她脱外套的手,又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阿凉,你别动”,他轻声说,怕语气重了,她肚子会更疼似的。
等她终于不再坚持把衣服还给他,叶轻蕴的手慢慢抬上去,将她的脸颊捧在掌心。他的手成了盛开的花瓣,她的脸是花瓣中最娇嫩的蕊心。
即使他衣服没穿两件,但手还是那么暖和。许凉的侧脸在他掌心上蹭了蹭,说:“你干嘛一副我得了绝症的样子,我真没事儿,哪个女孩子每个月不是这样啊?”
他忍不住怨怪:“少胡说八道!什么绝症不绝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