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更加恼恨自己现在表里不一,动作是是个贞洁烈女,但脑海里却回放着他舌尖点在掌心上那微小的温暖濡湿。
自己好像被他带坏了?
叶轻蕴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生气,凑到她背后,试探着抱住她。
许凉受了大刺激一样,转身把他推开。两眼警惕地看着他。
“非要我硬来是吧?”,这语气将他恶化成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俊气流氓。
许凉睖他一眼:“硬来软来都不行!”
“这么有骨气?”,他拧身从后面拿出给她买的点心——珍妮曲奇,恒香老婆饼,曲奇四重奏,么凤话梅,以及陈意斋的燕窝糕和杏仁霜,“我想,说不定你的骨气会挺到这些东西都过了保质期的那一天”
许凉身体没动,可眼神已经扑过去了。上次她去香港,行程太急,这些东西都要排着长队才买得到,所以只能遗憾与它们无缘。
没想到叶轻蕴把这缘分给续上了。
她逼着自己转开眼睛,味蕾已经开始向往一样样摆在自己旁边的点心。但是——自己毕竟是个有骨气的人!
“你休想用这些东西收买我!”,她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哦?”,他语气上扬得贴近,温柔的呼吸将她的脸色织染成粉红,每个字都随着这呼吸柔柔地喷到她脸上,“那再加上华闻总裁叶轻蕴怎么样?”
他声音轻得像是在对她催眠,下蛊。这句话的每个字眼都成了古筝上的琴弦,不间断地在她脑海重复弹奏。
她晕晕乎乎地偏了一下脸,他的嘴唇刚好贴到她脸颊上。
两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许凉才受惊一样弹开,将车窗降下来,风和黑夜一起灌进来,吹散车内的暧昧和火热温度。
她已经预感到他剧烈的心跳,和潜伏在血脉中的力道与激情。要是真在车上……自己真不用活了。
没想到车在云顿庄园门口被拦截下来。
陈修下车去询问缘由,没一会儿到了叶轻蕴那边的车窗外请示。
叶轻蕴的呼吸早已风平浪静,脸色端凝威严,哪还有对着许凉情不自禁的悸动模样?
他降下车窗问道:“怎么回事?”
陈修答道:“他说这家的主人吩咐,请您稍等一会儿”
叶轻蕴冷笑:“这世上还没谁敢拦我的车,今儿倒有人想开这个先例了”
陈修见他有些动怒的前兆,立马垂眸不语。便听见他又说道:“只问一句他到底放不放行,要是不放?”,他轻嘲,“那就教训到他肯放为止”
“是”,陈修应声离开。再次进了警卫室,面无表情地问为首的那个壮硕男人,“到底放不放行?”
男人知道他是叶轻蕴的下属,此刻叶轻蕴就坐在车上,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他怎么敢多说一句?只是上头发了话,拦的就是叶轻蕴的车,这不是让他受夹生气,两边为难嘛?
男人一身笔挺的制服也掩盖不住这份战战兢兢,“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上头有令——”
他话刚说了一半,陈修一脚踢飞面前的茶几。茶几在空中翻腾一圈,“嘭”一声巨响撞到对面的墙壁上,茶几上的东西四散在地上,现场立马狼藉起来。
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那个摔在地上就此退役的茶几就是证明。
现场鸦雀无声。陈修眼神如有实质,缓缓在云顿警卫们的脸上扫过。人人都被这眼神定了形,满脸青白,动都不敢动一下。
陈修找到遥控器,自己开了警卫栅栏,什么表情进来的,还什么表情出去。他上了车,发动引擎,没一会儿车子驶入夜色中,探出头的警卫们再也看不见了。
“颜艺珠找你有什么事儿吗?”,许凉扭头去问叶轻蕴。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成了梳子,慢慢在她发间梳理。那柔软滑凉的质感,让他忍不住一再贪恋。
“没什么”,他说,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许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骨气在对话之间已经烟消云散。什么时候自己又被他圈到怀里去了?
这个浑水摸鱼的小人!
她动作迅速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但结果却是笨拙的,他一把就将她的按在自己胸口不放。
这下两人开始拔河,一个要挣脱开去,另一个偏偏不放。
“你放开我!”,这场拔河让她气喘吁吁。
他跟她讨价还价:“你乖乖地,我就放开”
“那怎么才算乖?”,她不动了,斜眼看他,笃定他的条件在自己接受范围之外。
“今晚睡我房间来!”
许凉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是自己那个冷静自持的九哥吗?
“不要!”,她很肯定地回绝他。
叶轻蕴哼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我自己有房间”
“要不是怕你跟我拧,我早把你那屋给拆了!”,他觉得房子再画设计图的时候有个大大的失误,应该只设一个卧室。
许凉现在就开始跟他拧:“你这个专治蛮横的暴君!”
叶轻蕴倒觉得这个称谓不错,“我的后宫里只有你一个,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