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因为很难从兄妹关系转换到夫妻关系,他们的洞房生生延迟了一个月。

她是第一次,所以很紧张,几乎在他身下发抖。他似乎也不好受,但尽量照顾她的感受,亲吻着温声细语地安慰她:“阿凉,我会温柔一点儿,不要怕,我们是夫妻啊”

许凉拼命忍着,其实身上疼得要命,心里也抗拒得要命。所以是不太圆满的。

她想自己不是个体贴的太太,别的妻子懂得怎样取悦自己的丈夫,可偏偏他们,一直是他主动,她几乎不给反应和回馈。

他一定不高兴了极了,所以要了她之后出去好几天都没回家。他们新婚就在闹脾气,即使他回来了,他也沉着一张脸,不肯搭理她。

那时候真的好生涩啊,回想起来,许凉忍不住笑出声。

叶轻蕴声音低磁地问:“在笑什么,嗯?”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将她扣在怀里:“不说今晚不放过你”

许凉这才如实问出来:“我们第一次……那个,你为什么之后一直和我冷战?”

叶轻蕴嘴角沉了一下,“这么久远的事,问来干什么?”

听他语气不愉,许凉嘀咕道:“又平白无故发脾气”

“你后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就这样穿”,沉默一会儿,他忽然开口说道。

许凉抗议:“衬衣又不是家居服,要突然来个人,以为我们家是精神病院呢!”

他被“我们家”这三个字取悦了,很好,是他和阿凉的家,“那其他人,一个都不让来”

“那不真成金屋藏娇了?”

叶轻蕴笑道:“你倒真看得起自己”,说着将她抱起来往门外走,“说好了今晚去我房间的,那里才是藏娇的正经地方”

整晚上许凉都是在眩晕当中度过的,她感受到他身体肌理紧绷的性感,他整个人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以及他杀人放火一般的温存。

到了凌晨他才放过她。许凉眼睛都睁不开了,带着哭腔虚弱地指控道:“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叶轻蕴把这几天的思念都传递给她知道,到了凌晨还不是很困。将她身体清理干净,抱到床上,拥在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顺着她的话哄道:“嗯,我是小人”

她委屈道:“你为什么总不放过我!”

他很久也没出声,直到她已经耐不住疲惫睡过去,他才在黑暗里将嘴唇贴到耳朵旁边,轻轻说:“傻乖乖,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对我来说是个仙境”

------题外话------

嘤嘤嘤,昨晚和室友出去浪了,没码字,所以今天要写出来才能更,晚了,抱歉,么么哒(づ ̄3 ̄)づ╭?~

☆、092.纽扣

夏清江是喝了酒去跟邢二他们打牌的,他是越喝脸色越白的那种人,一进牌室,众立马哄笑道:“来了个小白脸儿”

他自己也笑了,看着一屋子的男男女女说:“今儿可聚得真齐”,抬了手表看一眼,“哟,这么晚了还没上手,专等我啊”

邢二一头利落板寸,嘴角的笑就没正经过:“可不是,你不来没人敢开张”。跟夏清江开牌局最受人欢迎,不仅因为他人爽快不含糊,而且他赌人的气势别人难及万分之一。

夏清江随手将西装往椅背上一搭,拉开椅子坐下,解开袖扣挽起衬衣袖口说:“来啊”

邢二也跟着坐下说:“就看上你这点儿利落劲儿,跟那些磨磨唧唧地人来一局,能把人急出心肌梗塞来”

旁边有个人说:“邢二,夏公子可是美人们排着队要等着的人,你看上人家算怎么回事?”

接着便是哄堂大笑。邢二笑着给人一脚,没踢实,“今天看我手气好,犯红眼病是吧,变着方儿的膈应我!”

此处更像是民国时候的公馆,两层高,二楼上有红漆栏杆,窗子是彩画玻璃,印着高屋轩堂。有姿色艳丽的女人穿着旗袍拿着酒杯靠在栏杆上,笑语琳琅,不时与楼下的人打情骂俏。

底下的大厅摆着几桌麻将,四周不像别的地方摆着精致的古玩或是精巧玩意儿,而是几块十分不起眼的大石头。

邢二的母亲是著名的地质学家,他从小玩着石头长大的,赌石是一把好手,琉璃公园那块儿赌石的商家一看他露面,好几天都不敢摆摊。

这些石头上有粗犷的花纹,有些像狼头,有些则是隐隐约约有雕梁画栋的样子。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人琢磨出来的东西更见朴素与大气。

这里里面有些石头是好材料,一剖开就是价值连城的玉石。邢二有时候慷慨,大手一挥便随意送人,说好与坏,全看你们自己的缘分了。

都想着今晚夏清江喝了酒,恐怕连碰牌也也跟不上趟,结果就他手气最好,旁边的俏丽美人也不理,专心只看牌,最后大杀四方。

众人都不像夏清江玩儿得那么大,他们赌不起人,只好将旁边一堆筹码推到他面前,都是玩儿惯了的,就是找个乐子,输了也不惋惜。

倒是邢二一个人,将一张房卡放到他椅背上的西装口袋里,一脸仗义地说:“意外惊喜。看在你上次你输给我那个厨子做得菜,我们家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的份儿上,今晚玩儿个够吧”,接着又不怀好意地笑道,“但你也要注意一些身体,毕竟不年轻了啊”

这下满场都是笑,都说邢二偏心:“什么独食你要特意留给夏清江?他天天当新郎还不够,弄个妖女给他,就是想把他身体给掏空是吧?”

邢二骂道:“都滚一边儿去,一个两个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们俩本来就不多的兄弟情义,全给你们这帮人给搅和坏了!”

“你可少来,装哪门子的兄友弟恭,为女人打架的时候还少啦?”

夏清江听了只在一旁笑,不说话,喝了一口茶,清新飘逸的猴魁。他愣了一下,这才想起邢二这里每天的茶色是不一样的,来这儿的人嘴都挑,不是上等茶叶绝不委屈自己一条舌头。

温璇爱茶,这里上了新的,他总要问一句从哪个块儿茶场里来的。久而久之,这里管事儿的以为他要投资茶行,将一位著名的大茶商引荐给他,弄得夏清江哭笑不得。

有个女人上来斟茶,穿着紧身旗袍,长发松松地挽起来,耳朵上的翡绿坠子在人眼前晃啊晃,也别有一番风情。

她看夏清江一眼,却没什么特别。特别全在她一躬身从领口露出的风光,以及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上。

见面前这个眼神总慵懒着的清朗男子并未多看自己,于是将茶壶里的水浇在他刚要撤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