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这么郑重其事,许凉怕等会儿消失的不止是包,还有她自己。于是说:“叶先生,我选你好不好?”
叶轻蕴一挑眉,意思是那还用问?
许凉心里叹气,九哥啊九哥,你闹了半天脾气,也只是比一个包重要而已啊。
他才不管她有多复杂的心理活动,扭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嗯,赏你的”
等了半天不见她有回馈,终于绷不住要问:“难道你不亲回来,以示谢主隆恩吗?”
许凉用右手在左手上做了个跪下的动作,笑眯眯地说道:“好像这样比较有诚意”
叶轻蕴点头:“是的。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亲回来的那种方式”
许凉:“……”
叶先生在这天傲娇之后,第二天又开始腹黑。
现在许凉已经习惯了和他同床共枕,冬天的时候,他身上很暖,于是她睡着睡着就滚到他怀里去了。叶轻蕴习惯用两只手臂将她圈住,每天早晨起来,她几乎半个身体都在他身上。
自从他们住同个房间,他便有了赖床的习惯。以前还要晨起运动,但他现在只乐于在床上的那种运动。每每将自己那线条完美的身材裸露出来诱惑她,但许凉也最多咽咽口水——最近她迟到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该起床了,九哥”,她唤他,现在两个人简直颠倒过来,以前都是他到她的卧室去叫早。
叶轻蕴声音沉哑地“嗯”了一声,眼睛还没睁开,嘴唇倒先去和她打招呼。他也不挑地方,吻上哪儿是哪儿。
今天运气倒好,刚刚亲到她嘴唇上去。
他低笑一声,今天要是他们不同时迟到,都对不起上天给的这份机缘。
于是他翻身罩住她,唇舌更深入地亲吻她。
许凉喉咙里有细微的拒绝声。不过叶轻蕴只当没听见,手伸到她睡衣底下,觉得掌心下的那层皮肤,就像小时候淘气,去揉弄的元宵面一样。
他的手越来越往上,这时候许凉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叶轻蕴闷哼一声,喘着气笑道:“我还没开始吃你呢,你倒先吃我”,一边说一边贴到她耳旁,“怎么样,我的味道还不错吧?”
许凉被他充满内涵的话弄得满脸通红。
她试图做起来,不过睡裙肩带突然滑落,胸口的风景亮出来一半。
叶轻蕴还没怎么动作,她反倒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赶忙跳下床。
出了卧室,他不怀好意的声音追了过来:“你那俩小馒头还没进化成包子呢,有什么可遮掩的?”
许凉深吸口气,看在自己打不过他的份儿上,还是收拾收拾去上班吧。
一到公司,许凉就遇见了兰今和薄欠。两人走在一前一后,兰今伴着一张脸,眼神一刻不离自己前面的年轻男子,他们此刻的关系是犯人和牢头。
但薄迁显然不把自己困宥在这种束缚当中,他看到许凉,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冲她打招呼:“许小姐”
许凉点头对他说早啊,又想起来问他:“找到温璇了吗?”
薄迁一提起温璇,脸上就有一股柔和光芒,眉心中间那颗朱砂痣红得愈发夺目,“她已经回来了,谢谢许小姐关心”
许凉脸上一顿,她明明是在问候温璇,但薄迁一脸坦然地替温璇答谢。心里总觉得有些不习惯,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嗯,那我就放心了”
这时候兰今在薄迁身后叫他,说好要去见老板,在耽搁下去,就该让老板等了。
薄迁礼貌地对许凉告别,这才跟着兰今顺着扶梯上楼。
这天平平静静,裴意初有个通告,当下最热门的亲子节目邀他去做嘉宾。吴敏川跟着他去了。
她和以前一样,成了“留守儿童”,处理一些杂物。本以为这一天就要这么平平顺顺地过完了,没想到晚节不保,回家的路上却出了事故。
下班的时候,照例是司机来接。许凉上了车便接到叶轻蕴的电话,他晚上有个饭局,要迟一些才能回家。
“你要来吗?”,他忽然问她。
那种场合她向来是不参与的,一是他们的关系并未对外公布,以兄妹的名义出去应酬也不是个事儿;二是她也不喜欢那些华丽但又无聊的奢华场合,以及人人都带着面具的客套,所以她不想当他的女伴,他已经习惯了。
久而久之,他要出去,不会特意找她,没想到今晚倒提说起来。许凉奇怪道:“今天晚上的饭局需要我出场吗?”
叶轻蕴沉吟一会儿又自我否定似的说:“算了”,跟她说最近晚上的电视剧似乎还不错,可以多看一会儿。
听到这儿,许凉忍不住笑,他什么时候有那个闲心去关注电视剧了?每次和她一起看电视,他向来头都懒得抬起来。
这样叮嘱她,无非是想让许凉晚些睡,等着他回家。
她笑起来,应了一声,这才挂断电话。
只是刚把手机放回包里,车子忽然在地面上摩擦出很大的声响,轮胎似乎要把地面割裂。
许凉身体猛地向前倾,惊呼一声,等车子停下,这才稳住重心。
家里的司机她向来是放心的,叶轻蕴特意在婚后在退役的特种兵里挑选,人勤劳又稳重。开车技术也不错,总之是个让人放心的性格。
许凉问司机:“发生了什么事?”
司机也有些恼:“有辆车在抢道”,说着他开了车门,下去查看。
家里的车辆辆价值不菲,要真追究起他的责任来,他砸锅卖铁都赔不起。
不过太太倒是好说话,开了车窗问他:“擦得严重吗?”,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