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的日常几乎就是白天去基金会熟悉事务,去官邸探望盛霜,还有偶尔去医院里,探望夏清江的病情;晚上则一心一意陪着叶轻蕴,由于她形成排得满,便不一定有时间去华闻,叶先生的怨气直接反应在他床事上的凶猛之中。
也难为许凉这几天都是大太阳,却要围一条丝巾了。
这些天许凉日日去官邸,忽然发现去拜访老太太的人多了起来。
一波一波的,像约好了似的。老太太刚开始还好生接待着,但后来实在怕扰到盛霜安胎,便闭门谢客。
许凉总想着问问叶轻蕴其中的缘故,但因为基金会在春天有召开慈善拍卖会的惯例,她一忙起来就忘在脑后。
等她这天好不容易想起来,跟叶轻蕴提说起来,对方只笑着摇了摇头:“你还真两耳不闻窗外事。别人都嗅到风声了,你倒还懵懵懂懂”,看她一脸不愤委屈,他话锋一转说,“也是,你最近忙得连我都快顾不上了,怎么还顾得上其他?”
这旁敲侧击的,直让许凉咬牙,“顾不上你,我颈上这么多红痕是打哪儿来的?”
叶轻蕴唔了一声:“那是我对你的爱抚”
脸皮可真厚!
许凉气完,又转到整体上去,“一个个地,都捧着闪闪红心,恨不得投胎到叶家来”
叶轻蕴含着笑一想,那些人上赶着的模样,还真和她形容的差不多了,“父亲的认命已经下来了,升到副国级”
许凉心里一震,虽然觉得叶父的官职已经到了众人仰望的地步,但在她心里,那仍是对自己笑眯眯,宠爱他的公爹。呆了一下,问道:“我用不用打个电话说恭喜啊?”
叶轻蕴看她这反应,云淡风轻得都快赶上自己收到消息的时候。心里便有些得意,他和疙瘩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他摇头说:“不用,估计恭喜的话他都听烦了。还不如你跟他说等下次回来,多陪他下两盘棋来得实在”
许凉想想也是,一家人那么客套显得生分,这事儿不能单独打个电话去说,去电问候时,稍提一句就行了。
想通了,她思绪就开始跑偏,好奇问他:“这意思是……爸爸他老人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叶轻蕴瞥她一眼,点点头,“差不多就这意思,就像华闻除了我这个总裁,就是你这个总裁夫人”
许凉笑着问他,“那总裁和总裁夫人谁更大?”
他随口道:“你不是一向在我下面么?”
许凉真想挠他,“谁在跟你说这个!”
叶轻蕴沉吟一会儿,换了个思路说,“虽然我很大,但你更大一些才容得下我”
她对他怒目而视:“你不能老是这么调戏我”
叶轻蕴慢吞吞地应道,“可只有调戏你是合法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丝毫不觉得,“怎么会?我们的夫妻生活一向很和谐”
许凉捂脸:“叶先生,请你不要老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
叶先生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妻子,“你见过谁的脑袋是长在裤裆里的?”
许凉虚弱地冲他竖起大拇指,“你赢了”
叶轻蕴扬起嘴角,“我知道你会为我感到骄傲”
事实证明,跟叶先生斗的下场就是,输在床上。
许凉第二天早上扶着快被折断的老腰,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颈上刚要消下去的吻痕,又卷土重来。
由于昨晚被他折得太厉害,许凉的两条腿又酸又痛,跟跑了马拉松一样。
她下楼一看,叶轻蕴已经神清气爽地看着手机,见她下来,很绅士地冲她打招呼:“早,起来了?”
许凉:“衣冠禽兽!”
然后她便看见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的严姨愣在当场。
她窘得两颊绯红,木偶似的挪着双腿。
此时叶轻蕴将屏幕暗黑,放到一边,到楼梯口去接她。
“感觉如何?”,叶轻蕴问她。
许凉瞪他一眼:“恨不得没有感觉”
叶轻蕴曲身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笑道:“以后我尽量克制些”
“你的保证有用吗?”
“男人一上床哪还记得有什么保证”,他很无辜地说。
许凉呼出一口浊气,“我还是喜欢你小时候那么干净的样子”
他很残酷地破碎着自己在叶太太心目中的无害形象,“事实上,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想扑倒你了”
许凉倒吸一口冷气,“你十五岁的时候,我才十二”
“所以我们的第一次才会推迟那么多年”
许凉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在他眼里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很轻易地取悦了他。忽然觉得,自从上次把事情说开之后,他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更为放松。
他们毫无隔阂地相处,没有心结,没有隐瞒,没有秘密。她的原谅,换来的是叶轻蕴将一个毫无保留的自己奉献给她。
他的无赖,他的毒舌,他的孩子气,别人难以察觉的另一面,都只属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