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的呼吸渐渐近了,她的嘴唇带着一些求知欲,在他下颌上探索,时不时的吸吮舔吻,让叶轻蕴越来越控制不住深处的欲望。
他刚伸手将许凉抱住,许凉立刻反抗说:“不是要任我选么?”
叶轻蕴小腹紧得发疼。他只能看见许凉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但即使这样,也想象得出她现在的妖娆和风情。
一想到这风情只为他一人绽放,叶轻蕴便感觉到心里有一头肆虐的兽。它急需冲破牢笼,急需释放和发泄。
按捺平息了好一会儿,叶轻蕴才渐渐没那么激动,声音沙哑地说:“好,都听你的”
许凉轻笑了一声,“今晚,我要在上面”
他拼命冷却下来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好”,这个字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回答得异常艰难。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喘息和低吼。所有的意识陷落如烟花绽放,在各自脑海中璀璨。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许凉终于睡得着了。她躺在叶轻蕴臂弯里,睡意深沉。
因为明天要去赴宴的缘故,叶轻蕴忍着欲望,只要了她一次。她倒是累得睡着了,自己却忍得失眠。
抚着她顺滑的头发,叶轻蕴大脑十分清醒。到如今这一步,看来严圣希本身就是冲阿凉来的。
圣安的家电零件虽然大部分产自国内,但因为其规格质量一直无人超越,一直远销海外。
因为国外销售价格更高的缘故,外界认为严家掌门人严圣希并没有把目标对准国内市场的可能。
对家电制造行业来说,圣安就是一座宝藏。现在严圣希却亲手将这一切送到阿凉手里。
当初贝樱和圣安达成的投资协议里面,贝樱也只占了股份的百分之二十。现在一出手,给阿凉的就是百分之五十。
如果今后华闻对圣安的依赖和需求越来越大,那么阿凉就会成为华闻当之无愧的上家。
不成妻管严还真不行了。
想到这儿他低头在夜里仔细辨认怀中人的五官,就这个傻宝宝,严圣希倒还真看得起她。她哪里是什么有野心的女子,刚刚说是要在上面,结果还不是他在下面出力。
心里不禁一叹,叶轻蕴抿着嘴唇,无声笑得温柔。
到了第二天,许凉因为去找嘉晖的缘故,把设计师的约给推了,所有事情都堆到了这天早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简约风格的白色上装拼接粉色连衣裙,头发梳成辫子盘成髻,鬓角两边垂下几缕,看起来端庄又俏丽,画一层裸妆,更显得顾盼生辉。
许凉本就生得好,不用多叫修饰,只原汁原味便好。这样一看,更凸显出她本色的美来。
既然一切都很快敲定,许凉总算松了一口气。
叶轻蕴倒还是像平常那样忙,并没有因晚宴而推迟行程。上午将该处理的都忙完,他便抽空打了个电话给方誉。
“事情打听得如何了?”,叶轻蕴淡声问道。
方誉虽然从正面没问出什么来,心里其实也理解,毕竟都是助理,嘴严是基本功,只一笑而过,“只是后来我旁敲侧击,蒋临友说因为自己不必日日跟着,所以要轻松很多。再有一个,我听人汇报说,严家的庄园里,聘了几位女佣进去。以前严圣希回国,从未要过什么小阿姨”
叶轻蕴眉头一扬,这是带了女眷回国啊。
据说严圣希只有一子,现在身份确认,就是严嘉晖无疑。那么这位女眷十有八九就是被他视作性命的妻子了。
她一来,阿凉这边就被送了大礼,那么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
叶轻蕴猜到了最大的可能性,自己也给弄得愣住了。如果真是猜的那样,那么对于阿凉的冲击一定不小。
他心里有些堵,潘家人还真是一个德行,搞不定的都扔他怀里。严圣希下了这么重的筹码,就是想把他拉到一条船上去,达成合作关系,然后帮着他们说服阿凉,早日接受她从未谋面的母亲。
这份用心还真是可怜又可恨。
事已至此,如果现在跟阿凉说不用去,她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候引得她胡思乱想,还真是他的不妥当了。
现在他只满心盼着,严圣希的太太压根和阿凉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就不会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但他不能将所有事情都替她安排了,接受与否,都交给她去决定吧。
一切仍按原来说好的行程照办,到了下午,叶轻蕴便回家去接许凉。
本来是她到华闻去,两人一起出发最省事。但叶轻蕴最近正在酝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所以不能让她直接过来。
到了家,她还在翻一本画册,纸页有些泛黄了。里面有几幅,是他年轻的偶然之作,被选上去刊印,这些东西她都收集珍藏,不管重复多少遍,仍看得津津有味。
一抬眼就看见他正站在门口注视着自己,许凉放下手里的东西,仰脸问道:“要出发了吗?”
她看着自己时,那副全心信赖的样子,就如同向日葵的花盘,永远追随太阳。叶轻蕴心里忽地一痛,自己到底不能替她挡住所有的波澜。
因为有些伤疤是由内而外的。
他今天有些沉默,吻了她一下,便上楼去换赴宴的礼服。
再下来,已经穿戴整齐,还是半商务的样子,笔挺的身姿被包裹在双排扣西装之下,一条逆天长腿直直立着。
许凉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这双大长腿投保了没有?”
他一下子憋不住笑了出来,满身的不悦不翼而飞。
“我最贵重的东西都在你身上,我还用得着投保么?”
许凉不解,“什么贵重东西?”,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叶轻蕴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认真凝视道,“我的心够不够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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