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点了点头,“嗯”
“哪里不舒服吗?”
她想了想,“脸有点疼”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许凉,“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许凉奇怪地说:“好像没什么事。只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忘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猛然起身。起得太急,眩晕了一下。
许凉捂着额头呻吟着。
叶轻蕴:“你要去哪儿?”
“我要出去一趟”
他嘴角一下子垮下来,“刚刚才退烧,真要闹腾到医院才满意?”
一听见“医院”两个字,许凉一下子就没精神了。她望着叶轻蕴道:“我真的要出去一趟”
实在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跟他提起。他对宁嘉谦的事一向敏感,许凉有预感,如果知道自己去哪儿,他一定会阻挠。
许凉掀被下床,到浴室洗了脸,换了衣服。再出来,便看见他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他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怎么,亟不可待地要去跟他会面么,连身体都不顾,命也不要!”
------题外话------
更新啦。在这里解释一句,女主不是想瞒着男主,而是他非常抗拒女主接触有关宁嘉谦的事,so·····
☆、272.她是一线生机
许凉诧异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叶轻蕴更加火大,“不就是心心念念地想着他么?做梦都要叫他的名字,好啊——”
他显然怒到极致,转身往那个杂物间走去。
许凉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去抓他的手臂,却被轻易挡开。
叶轻蕴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清寒来。两只眼睛幽深,像无月的江心。
一个走一个拦地到了杂物间门口。叶轻蕴拿出钥匙,开了锁。
许凉握住他的手腕,心里不知是焦急抑或愤怒,“你要干什么?!”
他轻而易举拂开她的禁锢,冷若冰霜地绷着下颌。大力拉开杂物间的门口,到了里面一个柜子前停了下来。
许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赶紧挡在柜子前面,“你发什么疯?”
叶轻蕴冷笑一声:“我发疯?只是到杂物间里转一圈,就叫发疯?”,他目光如寒铁,“还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想让我看到”
许凉本来发烧还没完全退下去。此时更觉全身无力。她闻到眼泪的腥味,含着水光的眼睛看向他,“你别闹了好吗,嫌这一切还不够乱么?”
“要闹的是你!”,他脚步坚定逼近,“你到底有没有为人妻的自觉。我们结婚这么久,我以为你真的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我还跟个傻子一样高兴得什么似的”
他冷笑着继续说:“好样的,许凉!当初我拆散你和宁嘉谦的一箭之仇,你终于得到一个了解。满意了么?”
许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个满身是刺的人,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叶轻蕴吗?
她忽然感到心力交瘁,垂下两只挡在他面前的手臂,木着脸道:“既然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在你心里,我居心叵测,故意接近你,以叶先生的权势,我恭候你的审判”
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许凉抬着两条无力的腿往门外走去。可刚要跨出去,一只手臂却率先伸出去将门给合上。
本来呈现在眼前的走廊瞬间被略带沧桑的门板给遮挡住了。
许凉看着那只撑在门上的手,就在自己侧脸旁边。它有力,翻云覆雨,如同它的主人。
叶轻蕴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迷路一样顿了很久,才放到她单薄并且在发抖的肩膀上。
从小到大,他很少品尝妥协的滋味。可每一次尝试,几乎都用在了许凉身上。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一个没有使用的座钟不知被放在哪个角落,“嗒嗒”地走着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叶轻蕴才轻声开口,“我们别吵架了好么?”
许凉觉得好委屈,明明是他在跟自己吵。
本来宁嘉谦的事,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他又无故怀疑。简直内忧外患。
可赌气不是办法,许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对他说:“我出门,就是去看嘉谦,他——”
许凉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沉着脸打断:“你们两个已经桥归桥路归路,有什么见面的必要?”
“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她努力想让他信服,“我不能知道这件事,却置之不理”
他眼睛里闪过微芒,“你是医生么?你的出现就那么管用,是治病良药?许凉,你要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
和预想的一样,他一遇上关于宁嘉谦的事情,语气便无比坚决。
许凉目光上仰,才能同他对视:“可他出事,都因我而起”
叶轻蕴皱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