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苏合还想反抗一下的,奈何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反正她也不亏,在钱财上江澈一向对自己很大方。若说她究竟白花了他多少钱她也记不清了,反正最后他都变着法的让自己还回来了……
什么,你说苏合的父亲那么有钱她的女儿还会缺钱花?
回答是肯定的,苏合表示自己是个很自立的好孩子,不能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坏习惯,那样不好。所以上大学中的所有支出都是她自己赚出来的,当然不排除在江澈那里“借”来的一部分,因为她一直觉得花江澈的比花父亲的还要让她安心。
由于平时回家和回学校的时间不稳定,一直不在饭点上的苏合一般都自己做饭吃,所以她的厨艺也算的上在半娴熟的行列里了。
晚餐做的很快,买的小排骨和藕一起炖了,端上来香喷喷的,还炒了两个小菜,蒸了一锅米饭。
江澈许是真的饿了,竟然吃了两大碗的米饭,菜也都吃光了,盘子看上去就像是被舔过了一样,干干净净。
看着他抱着汤碗喝排骨汤,苏合忍不住制止了他:“你要撑死啊,你经济人都不管你么?”
江澈呼噜呼噜又喝了两口才满意地放下了碗舔舔嘴唇:“我放假他自然也跟着休息了,不过现在他应该要加班了,帮我应付记者。”
吃饱了的江澈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一样满足,睡衣歪歪地穿在身上,头顶还有两撮翘起的毛,就这样微微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满脸都是幸福。
苏合也没管他,自顾地收拾碗筷去洗了。
“不过说到新戏,我今天才知道,这个剧本是这部戏的男主角写的。”
餐桌背对着厨房,中间有隔门被拉开倒是无碍交流,只是因为有水流声影响,江澈还是微微侧过了脑袋才听清楚了她说的话。
“我说他拍的怎么那么好呢,几乎就没怎么ng过,原来都是真情流露。”这时苏合关上了水龙头开始挤洗洁剂,说的话听起来也就清楚多了,“只是天气实在太热,我还得披着头发装作享受秋风,料他演技再好,我也是分分钟出戏,今天有一个工作人员还中暑了,就提前收工了。”
“这可比你之前跑龙套,在夏季穿着冬天的衣服追着马车跑一路还要装作很冷的时候好多了。”
“那的确。”想想那场龙套自己是怎么跑下来的已经不知道了,就知道那场戏给的酬劳倒是挺高的,但如果再让自己来一次,她一定会发疯,然后硬着头皮继续,毕竟追着的马车里坐着的可是男神啊!
苏合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自然,没有什么汇报的意味就是普通聊家常的感觉,仿佛他们已经是结婚几年了的小夫妻一般,挤在一间屋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起什么说什么,完全不会觉得突兀。
“你说过导演是个新人吧,就是和你一个社团的学长。”
“恩。”水流声又起,苏合把盘子冲洗的干干净净后放好走出来,路过江澈的时候还调皮地甩了他一脸水,“他说拍好后会以网剧的形式播出,毕竟没有那么多繁琐的审核,时间太长他等不起。”
水洒在脸上凉凉的,因为没开空调室内还有些热但很快就被蒸干了,江澈也不介意,继续歪着脑袋侧靠在椅子上,任点点凉爽的湿意在脸上蔓延。
苏合坐到他对面倒了一杯水喝着,又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剧组里有趣的事情,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现在二楼的楼梯口,江澈让她挑一个房间,她停在楼梯口纠结,到底选尽头窗景最好的那间,还是选江澈对面房间天蓝色装修的那间呢?
江澈洗漱好后开门见她还在纠结,用白色的毛巾抹了抹还在滴答水的脸:“选择困难症还没结束?”
“恩。”
“老规矩,包袱剪子锤,我代表我对面的这间,你代表尽头的那间。”
“好。”苏合一口应下,“包袱剪子锤!”
看着手里的剪刀,她赢了!正准备愉快地转弯迈步时,江澈的声音又从后面传了过来。
“那边都是空房间,也不知道闹不闹鬼,正好让你帮我试试,先睡了,安。”
说完就转身进了屋,留下苏合提着步子僵在原地,三秒后,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果然还是选他对面这间吧……
渣女故人
被子里带着阳光的味道,床垫也是苏合一贯熟悉的硬度,所以她睡得很是舒服,一夜沉眠。
由于第二天一早还有拍摄,所以苏合定好了闹钟赶了个大早就起来了,昨天买的食物里还有吐司面包,她便切了点蔬菜火腿夹着,简单地做了几个三明治,然后写了个便条提醒江澈起来和牛奶一起在微波炉里叮一下就贴到了冰箱上。
到达拍摄地点的时候她有些楞,看着眼前恢宏的别墅再三确认了学长发来的地址。确实是这里,只是整部戏都是学长自费,这又得花多少票票哟,富二代果然大手笔!
然而她忘了自己也是富二代了,活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合!”
学长,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导演了,正在检查灯光装置,看到她来了在二楼的窗口对她招招手,然后收回身子对其他人道:“人到齐了准备开工!”
等苏合上了二楼所有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说是工作人员其实就是几个人,一名导演,两名演员,一名灯光师,一名化妆师。
这些就是全部了,除了化妆师还全是一个学校社团的!
据导演本人的说法,他们人人身兼数职,就连苏合他也不放过,一早就说好要她帮忙后期录首歌,后来得知苏合的闺蜜文箪箪钢琴十级,不知又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她帮忙配两首背景乐。
然而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小剧组,人人怀揣着梦想,都极是认真积极的态度。
苏合以为自己来迟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事,我们到早了,快过来我帮你上妆。”
说这话的是唯一不和他们同个学校的化妆师,让她坐在了一个小板凳上。
“就这么化?”
导演听到她的声音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道:“苏合,这几天得委屈你了,这个别墅里的所有的原有物品统统都不能碰,就连用电还是我极力争取来的,每天收工以后还要把地板擦干净才可以离开。”
说这话的时候导演将下巴往拐角扬了一扬,苏合方才看见站在墙角的一个大婶。
“那是保姆,全程监督,碰一样东西得根据价值赔钱,但是剧本的背景就是富家条件,我为了尽善尽美还是想办法租了这么个地方,资金有限,理解理解。”
苏合有些无语,不能碰所有的东西,让她这个演哑巴的怎么表达情绪,不过她也能理解,服装什么的都是他亲自挑选采买的,全是牌子,很贵很贵,要是没个搭配的房子未免显得掉价许多。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挑这么个剧本啊,不作不会死……
化妆的时候很无聊,苏合就和化妆师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