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他们在走廊说些什么,见许宁和妻子到了,他招招手,那两名警察也看了过来,许宁认出其中一个是昨晚出勤的那位。
把手里的早餐交给lucie,许宁先和那位认识的警察打招呼,“潘警官,您好。”又问,“程致怎么样?”
“他昨晚发高烧,到现在还没退烧,现在还在昏睡。这位警官先生想进去询问些事,但我觉得不太合适。”
许宁眉心蹙了蹙,却也分得清轻重。她对潘警官说,“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又左右看看,“不过这里人来人往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
潘警官想了想,点头同意要跟,许宁示意不用,她自己能搞定。
三人借用了护士休息室,潘警官先介绍了身边同事,“这是小姜。”又说,“昨晚行凶的车子我们已经找到了,但那辆车去年被车主报失,许小姐,你仔细想想,最近你和你男朋友又没有跟人结过仇?”
许宁当然不会大咧咧说男朋友家里内斗很凶残这样的话。她摇头说,“我和我男朋友是去年十月才从北京调到这里工作,目前还在适应中,不可能和人有过节。同事中相处也都挺好的,昨晚我们就是和公司同事聚餐回来发生的事。”
程致是什么身份,潘警官昨晚就已经查到了,豪门贵公子一个,要说谁闲的蛋疼找他麻烦,那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而且这显然是起有组织有预谋,计划周详的犯罪行为,一般人可办不成。
虽然这位太子爷和这里分公司的员工应该都不存在利益冲突,但也不排除个人仇富或别的什么原因,当警察二十多年,他见得奇葩事太多了,所以回头还是要去程氏分公司去具体调查询问。
许宁应付完警察,匆匆赶回急诊病房。程致还没醒。
“现在已经好多了,”安慰道,“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别担心。”
许宁用手探了探程致的额头,确实不是很烫。她松了口气,和说起正事。
“我想警察可能会到公司里去,你觉得这件事是否需要压下?”
“我想,应该压下,”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昨晚我应该提醒你。”
许宁摆手,“不怪你,我也是刚想到。”她其实把报警的事给忘了,看到警察才想起昨晚报警了。
又说,“我去给何建明打电话,让他想办法。”
何建明接到电话,吓一跳,赶忙问,“程先生没事吧?”
“没事,受了点轻伤,过两天就能出院。你先帮忙把这件事压下,是交警三队,负责这件事的警察姓潘。”
何建明没废话,连忙说好,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动作很快,找的人也很给力,许宁打电话到公司时,并没有听到有警察去的消息。
程致到下午时退了烧找了关系在这家医院要了间干部病房。直到这个时候,程致才开始哼哼唧唧喊疼,喊不舒服,昨天的坚持隐忍的装逼行为终于宣告结束。
他撞伤的地方这时已经青得发紫,是那种暗紫色,从左胸贯穿到右侧,一大片,像一团笼罩着的黑雾,很吓人。
就算上了药打了针似乎也没什么卵用,今天比昨天还疼。呼吸在此时成了最沉重的负担,每呼吸一下,都会有种仿似要窒息的感觉。
许宁不得不一直握着他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抚,努力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第33章 回击1
下午时外面天阴了下来,许妈在电话那头和闺女叨叨表妹的恋爱进程,“那个小焦我见了,哎呦,长得真不怎样,个子又矮,吃得又胖,眼睛眯缝着跟条线似的,看着就不像能过日子的人。你舅妈还好意思把人夸成了花,我跟她说小焦名声不好,她都不信,还说都是别人乱传的,雨澜那丫头说话也毒,不就找了个有钱男朋友,瞧把她嘚瑟的,当谁都眼红她呢!好心当驴肝肺,这事以后我是不管了,将来吃亏也是自己作的。”
许宁正拿着叉子喂男友吃蛋糕,听到这里,轻笑一声,“您要真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谁的路不是自己走的,妈,侄女毕竟不是闺女,咱们尽到亲戚义务就行了,你管的多,别人不领情,还要怪你多管闲事,自己也郁闷,多没意思。”
探身把程致嘴角的奶油舔干净,在男盆友震惊的目光下淡定的坐回去继续和亲妈唠家常。
许妈诉完烦心事,就开始打听闺女的感情动态。许宁说挺好的,“等过段时间我带他回去让您和我爸帮忙把把关。”这话深深地抚慰了许妈被弟弟弟妹一家子伤到的玻璃心。
挂了电话,许宁摘掉蓝牙耳机,举着叉子问,“还吃吗?”
他答非所问,“阿宁,你刚刚舔我了。”
许宁站起来去饮水机那儿接水,唔一声,“舔你怎么了?”
程致:“……”他竟无言以对。
抽了根吸管插/到杯子里,送到他嘴边,说起另一件事,“等会儿陈杨该到了,让他去你家里住还是安排住酒店?”
程致吐出吸管,“随他选…”又啧一声,“别转移话题,快说,你现在是不是更爱我了?”他打定了主意要听真心话。
许宁笑笑,拿开水杯,睇他一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却不依不饶,“我想听你说。”
“听我说比你自己猜到更有成就感吗?”
“当然。”
“好吧,我更爱你了。”
程致:“……”怎么有种强买强卖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
陈杨从机场出来,坐出租车直接到了医院,下车就看到了等在大门外的许宁,旁边还站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走近了才认出,是表哥身边的保镖之一,牧安。
他和牧安打了个招呼,问许宁,“我哥怎么样了?”从上午得知消息他就马不停蹄往这赶,具体情况都没顾上问。
许宁想帮他提个箱子,他摆手说不用,最后还是牧安帮忙接过来提着。
两人并排走在前面,牧安自觉跟后,并拉开适当距离。
“前两天疼得睡不着,今天情况稍微好了些。”
陈杨有点小不满,“你该早点通知我的,都三天了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