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筋暴起的手几乎是把水夺过,然后吞下去,口角堵不住的东西都飞溅到车上四处,她本人也无可避免。
“.........”
这样的狼狈似乎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发泄过后,他反而整个人平静下来:
“你......这样行吗?”
充耳不闻,眼神更多盯上地是自己身上迸进的水渍与周围的环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透过他的眼神看到几分新奇与嘲讽。
渴望更多的伤害与绝情,似乎这样,他就可以蓄力报复了。
苏瓷抽了几张纸,这个念头虽然一瞬,但是扎根之后,便很难褪色,她似乎没立场和理由再替他擦拭,递到他面前:
“要擦擦吗?”
长在他身上的眼睛向左转转,麻木不堪的神色登时一扫而空,连皮带肉地撕掉过去,莽撞勇敢如新生,就连需仰视和追逐的尊严似乎也回来了:
“是你啊。”
“什么?”,不一直是她吗?她不太明白。
“陆肆,你........”
“原来他喜欢的就是你,”,他恶意打量她一眼,他以前从未如此商品化地打量她,一厘一寸都写这定价二字:
此刻,她仿佛不过一碗备选的菜肴,从头到尾,从表及里,一大堆东西可以挑剔: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他究竟瞧上你什么了?”
她的愣神无措在他挑起她下巴时更加融大: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没你,我还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