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感觉自己身体猛地震动了一下，脑袋突然就恢复了正常，自己似乎也能够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这……

正在疑惑的时候，王胜抬头一看，只见身前站着一个老妪，形容枯槁，手持黝黑的枯木，灰白稀疏的头发在空中飘散着。

有那么一瞬，王胜以为是城中的某位老妇人上了城头。

但是，下一刻，从他自老妇人身上感受到的阴冷而恐怖的强大灵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妪是他见过最可怕，最强大的人。

布日固德原本闲散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剧缩的瞳孔有那么几秒钟竟是惶恐地颤了颤。

空气，似乎在这一秒中凝固了起来。

王胜觉得奇怪，不知道是大家都没有言语，还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听觉。

“王胜，立刻指挥治禁卫安置所有防御器械，不得怠慢。”

老妪说完，竟没有看到她有任何动作，王胜的脚下就多了一个百宝囊。

竟没有瞧见她如何出手的，这老妪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王胜心中短暂的惊骇，但是能够判断出老妪是友非敌了。

“是！”

王胜提防着三人，小心翼翼地俯身正要伸手去捡的时候。

却听旁边巴尔哈拉大喊一声，“你敢！”

这话音还在耳边回荡之际，城头上的几人忽然感觉风停了，但是空气莫名其妙地冷了好分。

“嘎啦……嘎啦啦……”

王胜猛地瞪大了双眼，竟看着巴尔哈拉三人活生生地由人变成了一堆骨粉。

而老妪竟然只是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滴答！”

王胜额头上的一滴冷汗滴落在了城头，心中的恐惧，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还不快去！”老妪背对王胜呵斥了一声。

王胜一抹额头，捡起百宝囊，小心翼翼地从布日固德身边走过，千提万防，然而布日固德却没有半点反应。

王胜心中长出一口气，立刻就去部署去了，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布日固德，心里并不比他好多少。

布日固德嘿然笑道，“大长老，今日且再叫你一声大长老，用中原人的话来说，不要给脸不要啊！”

“呵！”海耶珠盯着布日固德，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道，“叛徒！”

布日固德摸着肚子，乐呵呵地说道，“海耶珠，赢了，才是雄鹰。输了，便是羔羊。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

随后，伸手一指城外道，“你自己看看，不达的大军就快到脚下了。燕然城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羊羔。他日，再由此进入中原，那是多么美妙的一副画面。所以，何必执迷不悟呢？”

“呵呵呵……”

海耶珠一阵发笑，凌乱的头发在空中飞舞，她对布日固德呵然问道，“布日固德，你可知我荒教至高圣器？”

布日固德看了看海耶珠手中的判生杖，眼皮跳了跳，没有接茬。

“我知你惧怕判生杖，但遗憾的，还不是此杖。”海耶珠抬起头来，看着夜幕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