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1 / 2)

唐寅在异界 六道 3902 字 27天前

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喊声,两名风军岗哨双双瘫软在地。

江凡身边的战无敌和郝召二人暗暗点头,虽然江凡是被他俩甚为瞧不起的暗系修灵者,但也不得不承认,江凡的箭术已练到出神入化的程度。

铲除掉风军的岗哨,战无敌一众的冲锋更是肆无忌惮,两万人,好象奔腾的洪水一般,直接冲到天渊军大营的辕门前。这里还有数名守卫,直到对方冲杀到了近前他们才猛然发现到有敌军偷袭,看着面前人山人海扑杀过来的敌军,几名风军士卒吓的连拦都未敢连,连声尖叫着跑回营内。

他们是跑了,可是连辕门的大门都未来得及关闭,这让战无敌一众畅通无阻的顺利冲进天渊军的大营里。

近来之后,战无敌四下观望,虽然能听到风军士卒的尖叫声,但大营里却是空空荡荡,连出来迎战的风军都找不到。

看罢,战无敌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天渊军果然中了大哥之计,全军的主力已转移到北营,现在的南营就是一座空营,此时不杀它个底朝天,岂不是浪费现在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回头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向里冲,我们今晚先杀唐寅,再把敌军的大营烧光!杀啊!没有敌人迎战,高川军将士们也都来了精神,纷纷大喊大叫着,跟随战无敌、郝召、江凡,突入到天渊军大营的腹地,直奔主帅所在的中军帐。

现在天渊军的中军帐倒是灯火通明,帐帘高挑,只是门口连个侍卫都没有,只有成排的火把立在那里,气氛神秘又诡异,不过正处于兴头上的战无敌、郝召、江凡等人可没管那么多,催马直冲过去。

等到了中军帐的帐门前,他们纷纷勒住战马,举目向帐内一瞧,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就是在帅案后面坐有一人。

这人身穿银甲,头上无盔,向脸上看,黑黝黝的面膛黑的发亮,浓眉虎目,一脸的刚毅,在其身边,还竖立着一把怪形大刀,刀有双刃,前有三尖,那正是饮血无数的三尖两刃刀。

诸位来的好晚啊,本将军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说话之间,那黑面将军猛然睁开眼睛,两道利电从他的双目中射出,随着话音,他缓缓站起身形,同时将桌案上的银盔拿起,动作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将银盔戴在头上。

他哪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和傲慢自然而然的让人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随便哪一个都是一等一的武将,同时面对他们三位还能如此从容的,除了上官元让,再没有第二个。

上官元让!看清楚中军帐里的那名黑面将领之后,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下意识地同时惊叫出声,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在敌军的中军帐里没有看到唐寅,而是看到了最令人头痛的上官元让。

哈哈!对于他们又惊又骇的反应,上官元让十分享受,他仰面大笑,边向帐外走,边慢悠悠地说道:我家大人早已经料定你们会偷袭我方中军大营,故派本将在此等候,招待诸位,既然诸位都已经来了,那么,你们就都不要走了,留在我军大营之内吧!说话之间,上官元让已走出中军帐的帐门,只见他身子周围灵雾缭绕,弥漫开来,转瞬间,身上的银盔银甲之外又罩起一层洁白如玉的灵铠甲,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也完成灵化,变成狰狞恐怕的灵刀。

上官元让在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的同时,中军帐的后身哨声大起,紧接着,从暗中、角落里、营房内突杀出无数的风军,一支支点燃起来的火把将黑夜罩的亮如白昼,举目望去,风军之多,无边无沿,人头涌涌,都分清个数,士卒们都是手持长弓,弓上搭箭,箭锋直指战无敌、郝召、江凡以及麾下的两万鹏军。

哎呀,不好,己方中了敌军之计!这时候,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才恍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可是还未等三人做出相应的反应,上官元让已将手中刀向前一挥,大声喝道:放箭!放箭、放箭、放箭!风军中的兵团长、千夫长们重复着上官元让的命令,一时间,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的向战无敌一众飞射过来。

由于是偷袭,两万的鹏军都是轻装上阵,没有携带盾牌,面对着风军的箭阵,又是在如此近距离下的劲射,其后果可想而知。

随着箭阵的射到,鹏军阵营立刻炸开了锅,在那一瞬间,有多少将士被箭阵秧及到已无法统计,只见鹏军阵营中的士卒们在成批成片的向下扑倒,有不少人已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浑身上下插满了雕翎,连倒都倒不下去。

即便是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也未能幸免,好在他们有灵铠护体,但是跨下的战马就没那么好运了,中箭之后,嘶吼着翻倒在地。

撤退!全军撤退!此时,战无敌已战意全失,回头向己方将士扯脖子大喊。看得出来,敌军是早有准备,不仅事先设好埋伏,布好箭阵,而且还有上官元让亲自压阵,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只要能全身而退,撤出天渊军大营,就要谢天谢地了。

鹏军近来容易,可是想出去就太难了。

风军箭阵的犀利程度根本不次于以此闻名的宁军,箭阵源源不断,一轮接着一轮,仿佛永无止境,在风军的箭阵之下,就如同身处于阿鼻地狱里似的,不管是修灵者还是普通的士卒,只能在心里无助的期盼这一切能赶快结束。

风军的箭阵不会停止,对于鹏军而言,箭阵的结束就代表着生命的终结。

一轮轮的箭射好象雨点一般,不时地落在鹏军的头上、背向,中箭扑倒的鹏兵已快将中军帐前的偌大空地铺满。

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好不容易穿过己方的阵营,头阵头一直跑到阵尾,然后连声叫喊着指挥将士们跟随他们向营外退。

可叹这两万的鹏军,被风军追着屁股射,退一道,死一道,等战无敌等人好不容易要退到辕门附近的时候,举目向前一看,脑袋同是嗡了一眼。

只见天渊军大营的辕门处,不知何时已站满了风兵风将,人数之多,比身后的伏兵有之过而无不及,士卒们战阵整齐有序,即相互独立又互有联系,一字派开,将辕门封堵的严实合逢,滴水不漏,别说是人,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在战阵的前列,站有两名风将,左边的一人,三十多岁,相貌清秀,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英气勃发,气宇不凡,右边的那位,只二十多岁的模样,身上无甲,只着锦衣,头顶玉冠,向脸上看,白面无须,剑眉朗目,鼻梁高挺,五官深刻,相貌英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其容貌给人的感觉很是和善,不过,英俊又讨喜的相貌并不能掩掉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阴邪之气。

这两位不是旁人,正是天渊军的统帅唐寅和平原军主将萧慕青。

看到战无敌率众向自己这边败退过来,唐寅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距离还有好远,他便大声喝道:战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这次偷袭天渊军大营,战无敌的第一目标就是唐寅,可是到了现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也正是唐寅。

见唐寅站起前方,并向自己喊话,战无敌身子猛然一震,心凉半截,后方的敌军固然可怕,但前方的敌军更可怕,既然唐寅在那里,说明敌军的主力也在那里,看唐寅身后的方阵,得有四、五块,说明敌军的人数已达四、五万之多,己方损兵折将无数,而敌军却是以逸待劳,又人数众多,这让自己如何能冲杀出去?

第447章

战无敌想不明白,天渊军的主力明明已去进攻北城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兵力留在营内?难道唐寅真有那么厉害,竟能看穿了大哥的计谋?

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无用,战无敌将牙关一咬,侧头对麾下的将士们喝道:兄弟们,我们冲杀出去!说着话,他抡起紫电幽光刀,率先冲向唐寅。

唐寅眯缝起双眼,黑色的灵气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同时幽幽说道:战无敌,你已被我军团团包围,若想活命,只有投降这一条路,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放屁!老子宁死不降!战无敌气的双眉竖立,环眼圆睁,狠不得一口把唐寅吞进肚子里。

唐寅一笑,摇头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说完话,他的身上也罩起黑色的灵铠,随后将手臂向一挥,大声喝道:放箭!嗡……

随着唐寅一声令下,身后的四万平原军齐齐张弓搭箭,对准迎面冲来的战无敌、郝召、江凡等人展开了齐射。

这轮箭阵,比上官元让那边的箭阵规模更大,范围更广,箭支也更加紧密,当无数的箭支飞到鹏军的上方时,人们的眼前变成一片黑暗,连月亮都被遮挡住,好象自己的头顶上被蒙起一面巨大的黑布似的。

没有地方躲闪,也没有盾牌可以抵挡,鹏军完全暴露在箭阵之下。

扑、扑、扑……

一时间,箭支破甲之声不绝于耳,鹏军的阵营里惨叫声、尖叫声以及绝望的哀号声已连成一片。

战无敌前冲的身形受箭支阻挡,刚开始他还能挥舞手中的紫电幽光刀进行格挡,可是很快,密集的雕翎便穿过他挥舞出来的刀幕,不停的撞击在他的身上,箭支击打灵铠,叮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修为那么深厚的战无敌都在箭支连续不断的撞击下被*得连连后退,身上的灵铠也渐渐出现裂纹。

如果大规模的箭阵下,无论修为有多高深,也无法抵御得住,到最后,战无敌都感觉自己身上的灵铠要被击碎,无奈之下,他只能抓起身边的一名士卒,以其身体做肉盾,抵御箭射。

本来他距离唐寅有上百米之远,等箭阵告一段落后,战无敌已被*退出近二百米,再看被他抓在手里的那名士卒,身上都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被雕翎射的千疮百孔,不成人形,即便是拿人做盾牌,战无敌自身也为能幸免,他的手臂、肩膀、腿部仍有数处中箭,浑身上下的灵铠满是裂纹。

战无敌尚且如此,下面那些没有灵武修为的普通士卒更加悲惨,风军阵前的一百米外二百米内,地上全是尸体,叠叠罗罗,已分清楚个数,尸体的身上插满雕翎,偶尔能看到尸体中有人在蠕动,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夜风吹过,血腥味呛人心肺。

这就是箭阵的威力。

战将军!郝召这时已退到战无敌的身后,他身上也有数处箭伤,虽然还不致命,但血流不止,灵铠上全是血迹,他尖声叫道:从辕门冲不出去了,战将军,我们向东突围吧!战无敌让掉手中的尸体,呆呆地转回头,看了郝召一眼,然后再悄悄其他的将士们,看罢之后,战无敌差点当场哭出声来,整整两万的将士,连敌人的身都未近,一刀一枪都未动过,此时却仅仅剩下五千余人,而且不少士卒身上都带有箭伤。

唉!战无敌仰天哀叹,难道说真是天要亡我不成?现在战无敌能看得出来,敌军显然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凭己方这数千人,想冲出重围势如登天。这时,他猛然想起什么,环视左右,惊问道:江凡呢?哎呀,战将军,别管他了,我们快跑吧!郝召急的满头是汗,也不管战无敌了,对下面的士卒们喊道:兄弟跟我向东杀!这时候鹏兵已经全都蒙了,或者说已经全都麻木了,人们斗志全无,只是机械性地听着上级的命令,跟着郝召向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