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什么看法?”
林妙淡笑摇头:“没有看法。阿勉,你不用来试探我跟盛旭的感情,他于我的意义不同,我不会为了你和他离婚的。”
“那我怎么办?你拿我置于何地?”
看着他含了沉怒的眼神,倒觉得他就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跑来朝她质问为什么给了所有人糖,却唯独不给他。可是他不知道,单单“唯独”二字就意味着他的特殊,他也不知道她这里早已经没有糖了,留下的只有苦果,敢问,他是否想尝一尝?
林妙起身,语气浅淡之极:“我对你至多保持原状,如果你不甘心那就从哪来回哪去吧。”
走出病房门时,身后传来一声咬牙切齿:“你休想。”
于这日起,林妙便与陆勉冷战。其实林妙倒也没什么,仍然会常去病房,带上回公寓做的骨头汤或者鸡汤之类的。但是陆勉却从始至终都冷着个脸,看见她进门也不说话,等到她送完饭走出去时又故意冷哼出声。
这天林妙起得晚了,看看时间都快中午了,全因昨天一份财务报告审核到凌晨。乘着洗漱时间把炉灶上的一锅鸡汤给热上,昨晚就已经熬好了,等着今天送饭的。
刚把鸡汤装进保温桶中,就听见手机在客厅的桌上响,走过去一看竟是几日不与她说话的那人。一接通便听见他劈口而问:“你到底还来不来?”
她勾了勾手上的保温桶带子,“肯开口和我说话了?”他似乎被噎了一下,闷声抵赖:“我几时不肯和你说话了?是你每次来都板着个脸,而且你还想撵我走。”
“我什么时候撵你走了?”
“从哪来回哪去这句话是谁说的?啊?”
林妙否定:“不清楚,回头帮你问问。”只听见那头在喘粗气,显然气得不轻,刚要劝慰两句,却忽的话音中断了,不知是不小心按掉的还是有意,总之是挂了她电话。
啼笑皆非,这人的脾气越来越像孩子。刚下了楼就觉包里手机在震动,以为又是陆勉打过来的,并没急着去接,等坐上了车绑好安全带才拿出手机,却发现是盛旭打来的。
“喂?你到澳洲了吗?”
盛旭:“到了有一会了,现在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刚才给你打电话时占线的。”
刚才?那肯定是她和陆勉通话的时候。“公司的事如果棘手的话就打电话给我。”盛旭是昨天接到澳洲那边电话的,据说公司那边出了点事,他必须立刻赶回去处理。
她知道盛旭向来沉稳若度,如果公司出了点小问题,他断然不至于立即撇下这边离开回澳洲的去,必然电话来报的那件事比较严重,他才会连夜乘飞机赶回了澳洲去处理。不过她那话也就客套一下而已,盛旭的公司事务她在近两年就没参与过了,即使棘手也其实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盛旭在电话那头默了默才道:“阿妙,你有想过我们……”他欲言又止后继续道:“你有想过与你姐一家人回澳洲吗?”
林妙怔了怔,她没想到他会来问这,也被问得措手不及,避重就轻地答:“阿姐他们的家在爱莎镇,等威廉身体好了就会回去澳洲了。”
但盛旭紧追了又问:“那么你呢?”
林妙蹙起眉头,“我与t集团签了两年合约的,暂时还要留在国内帮徐慕。”
却听他道:“违约金我付得起。”
林妙的眉头越加的紧了,以前盛旭从来不会如此咄咄逼人的,他怎么了?“这不是违约金付不付得起的事,徐慕的父亲之前帮过我,那时我便许下诺言将来帮徐慕在公司立足,现在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在这世道讲究的是人情,而非金钱衡量一切事务,这个道理她能懂,盛旭也应该懂。
他听后低笑了声,“跟你开玩笑呢,好了,我这边已经到公司,晚点再和你聊。”
等盛旭挂断电话后林妙微微怔忡,是否盛旭的反常与陆勉有关?刚刚他第一句问“你有想过我们……”没有说完就改了后来的问,基本上能隐约明白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