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只以为她喜欢吃,也没说什么,小小的一块,全都让给她。后来余诺养成习惯,每年过生都会和余戈去吃提拉米苏。
后来余戈去打职业,有时候忙起来连自己的生日都顾不上。余诺也渐渐地不过生了。
她还在出神想事情,店里的灯光忽然全部灭了。
余诺有点怕黑,吓了一跳,还以为停电了,站起来,准备去看看情况。
黑暗中忽然亮起烛火,陈逾征端着蛋糕出来。
橙橙拍着手,唱起生日歌。
微弱跳跃的火焰映衬着陈逾征秀气的脸,直到他走到跟前,余诺还在发愣。
陈逾征把蛋糕放在桌上。
提拉米苏的黑色粉屑上,有她名字的缩写,旁边还霸道地跟着一个飘逸的conquer。
跟之前他签在她毛衣上的签名如出一辙。
陈逾征抬起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发什么呆?许个愿。”
…
…
余诺吹灭蜡烛,切蛋糕的时候,陈逾征回忆起她刚刚那个虔诚的小表情,问:“别人许愿几十秒就许完了,你怎么许了快五分钟,你这愿望够多的啊?老天爷他能同意么。”
余诺以为他在说自己贪心,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我没有许太多,我还想了几分钟。”
“许的什么?”
余诺很严肃:“这个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陈逾征:“有没有我?”
余诺迟疑一下,点点头。
他不要脸地说:“你是不是偷偷祈求老天,把我这个好不容易泡到手的弟弟永远拴在身边?”
余诺:“………”
“原话不是这个。”她把切好的蛋糕递给他,笑了笑,“但意思差不多。”
这回终于轮到陈逾征愣住。
余诺回视他:“其实我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停了停,语气认真:“所以我偷偷跟老天爷说,如果我真的在做梦,希望,他能让我这个梦能做的久一点。”
*
第二天早上。
陈逾征把她送回学校拿钥匙。
车停下,余诺解开安全带,看着他明显精神不济,眼圈青黑,有些担忧:“你别开车回去了,你拦个车,等睡醒了再来开。”
陈逾征不怎么在意:“没事。”
“不行。”余诺倾身,把车钥匙拧了一下,强行把车熄火,“我送你去打个车,你现在开车太危险了。”
余诺把陈逾征拉到小区门口,看到车开走了,才放心地回家。
洗了个澡后,她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头脑却很清醒,扒拉了一下手腕上的微笑手链,她趴在床上,等着陈逾征的消息。
等着等着,困意涌上来,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通宵过后的睡眠不是很安稳,余诺一觉醒来,发现才下午三四点。
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枕边的手机。
最新一条是陈逾征到了给她发的消息。
再往上翻,昨晚的月亮都还在。她松了口气,缓了几分钟后,现在才莫名有种踏实的感觉,这一切都不是她在做梦。
陈逾征现在,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了……
余诺也给他回了一个:「我醒了」
他没回,估计还在睡觉。
余诺仰躺着,对着的天花板开心了一会,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把脸埋在鲨鱼里。她睡不着了,起身下床。
前两天余戈回家,冰箱里还冻着一些螃蟹没吃完。
余诺沉思一会,先给余戈发了消息:「哥,我打算把冰箱的螃蟹吃了,你要不?我做好了给你送一点过去?」
fish:「不用了,你自己吃。」
余诺:「你不吃的话,我等会送点给朋友」
fish:「随你」
余诺哼着歌,把螃蟹稍微清洗了一下,把它们放进高压锅里煮。
这两天她也要回学校,余诺把被子床单全部丢进洗衣机,又打扫了一番。
手机的钟响了一下,余诺跑进厨房,把刚刚煮好的螃蟹捞出来,放进保温桶里。
掐着点,她换了身衣服,提着螃蟹出门。坐车去tg基地的路上,余诺喜悦的心情回落了一点,忽然涌起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