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七……三、二、――
一切都变得不真切。她咬了一下唇,小声道:“就是……流星雨没帮你完成的愿望……”
余诺顿了顿, 把话说完,“我帮你。”
陈逾征笑, “行。”
余诺骨架小, 又很瘦,腰窄的盈盈一握, 他随手一捞就能抱个满怀。
陈逾征单手把她捞起, 放在床上,随即欺身压上去。
明明使力将她一直按着, 却还要装模作样地温柔:“地上硬,怕姐姐疼。”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太足,余诺觉得热,甚至呼吸困难。
她无所适从,被摁着的手微微蜷缩。细白的手指衬着一点光,莹润的像是夜间绽放的昙花。
他跟她接着吻,又深入又彻底,舌尖沿着她的上颚舔了一圈,吞咽着,手指插进她柔软乌黑的长发里。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无师自通,从生疏到熟练只需要几个钟头。
“啊…姐姐好软。”陈逾征脊背微弓,喉结微动,呢喃着,“怎么办,好喜欢姐姐。”
露骨的话伴随着性感的喘息,不知廉耻地一句一句从嘴里蹦,传进她的耳朵里。
像走火入魔了一般,停都停不下来。
余诺咬紧牙关,简直想把耳朵捂起来。
他掐着她的腰,装作无意地问:“姐姐呢?”
她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我…什么?”
“你喜欢吗?”
余诺反应迟了一拍,“喜欢。”
他喘着气,逼问她,“喜欢什么?”
“喜欢你。”
他不正经地笑:“我是谁?”
她被问的快哭了,无力地说:“陈逾征…”
“再叫一遍。”
她眼神发散,像猫咪幼崽一样呜咽着,虚弱地叫了一遍:“陈逾征。”
却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他。
余诺半闭着眼睛,忽然控制不住地从鼻腔里闷哼一声。她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身上黏腻,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
他动作停了一下,汗从下巴低落,问:“姐姐喜欢这样?”
余诺无法回答。
刚刚的痛感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奇怪,让她心悸,不知道该沉沦还是挣扎。
她不回答,他就使劲折腾她,欺负她,什么龌龊手段都耍。
直到余诺不受控制地仰头,开口朝他求饶。
“这样行吗?”
“疼么?”
“不舒服?”
她勉强地一句一句地应了,但他问的问题却越来越脏。
她双眼都起了雾,窘迫地想,陈逾征怎么在床上话这么多……
她憋着不肯出声,把脸扭过去。
被折腾的太久,余诺后来已经意识模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她累得一点都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迷糊中,陈逾征把她抱去浴室洗了个澡,又轻柔地抱回床上。
…
…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余诺眼睫微颤了一下,睁开眼。
卧室的窗帘拉的很紧,只有一丝丝光透进来,投在木质地板上。
她蜷缩着,双手交叠放在枕边。意识回笼后,昨夜的各种画面也随之而来。
余诺翻了个身,手脚发软,从小腹到大腿牵着的酸痛感传来。
陈逾征:“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余诺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