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红薯嘛。”
厉坤刹那无言,没见过像红薯这么骄傲自豪的。
林德咬了一口馒头,“晨姐今天打靶也太准了,那招式好专业,哎,你说,她怎么学会的呀?”
厉坤专注举杠铃,内心撇得一干二净:“我哪知道。”
“晨姐还说了。”
“你哪儿那么多念叨?”厉坤听烦了,“张嘴闭嘴都是她。”
林德挠挠鼻尖,怪不好意思的,“我就觉得她人好。”
厉坤:“又跟你们老家地里的大白萝卜一样好是吧?”
“嗨?你咋知道!”林德想了想,问:“哥,你是不是和晨姐以前认识啊?”
杠铃停在半空。
厉坤沉默片刻,把器材放下,冷漠说:“不认识。”
“可我觉得,晨姐对你很上心。”林德悄默默地凑近,神神秘秘道:“我观察了,这两天训练,她偷看了你好多次。”
厉坤神色敛静,有条不紊地收拾杠铃。
抓起,放下,塞向凹槽,几个之间碰撞,发出沉闷的金属响。
林德郑重,小声道:“哥,我觉得,晨姐喜欢你。”
“嘭啦砰!”杠铃坠落的声音特别刺耳。
厉坤失手,失力,从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
他躁意升腾,抓起一只大个儿杠铃作势要打人,“你小子,不许乱说,听见没?!”
非训练期间,林德才不怕他,就事论事道:“又不止我一个人看出来了,老六、张平他们都在说呢。”
厉坤眸光一沉。
林德了解领悟,自觉匍匐于地:“知道了,一百个俯卧撑,认罚!”
但这一次,厉坤没耐心盯着,捡起地上的迷彩外套,留了个沉默的背影。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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