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声冷哼,不屑至极,“你就那么想看着奶奶死?迎晨我告诉你,你太小了,世界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迎晨低低地哭,仍旧重复:“再复杂,你们也不能这么干。”
她年纪小,脑子直,想什么就说什么,“奶奶换了肾又怎样,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还不是没活过来?!”
迎义邦怒的,甩手就是一巴掌在她脸上。
迎晨给打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化成一条直线电波。
“你说的是不是人话?啊?”迎义邦指着她,铁面剑眉往上提,“迎晨你给我听好了,不许再在这件事情上掺和——我给学校打了招呼,明天你就作为交换生,去澳洲!”
迎晨的眼睫微颤。
迎义邦是真烦了这小屁孩,目前的形势,不能由着她闹腾再让人看笑话。
“你不想去,可以。明天,厉家那小子,就给我去边境待着。五年内他要是能升职、调回来——做梦!”
迎义邦这话,绝不是置气。
一碰上跟厉坤有关的事,迎晨便害怕了,胆怯了。到底只是十九岁的小姑娘啊,哪扛得住被这样吓。她看着迎义邦渐行渐远的背影,慌了。
五年不得人事调动,边境那么乱,贩毒,恐怖|袭击,乱民偷渡闹事。
而厉坤如此出色年轻,远大前程明亮灿烂。
迎晨追上大伯,边哭边求,差点没给他跪下。
“我去啊——我愿意去啊——别再为难他了——”
迎义邦断了她全部的通讯工具,第二天,跟押犯人一样,把她送上了飞机。
如果不是因为提早放学,在墙角偷听偷看到这一切的迎璟,那么可能,它会变成一个厉坤永远没机会知道的秘密。
“小晨儿走后,我也报名了特战队。”
厉坤隐去了细节名字,大致讲述了一遍这些前情往事。报名后,他就立刻奔赴西南岭雪脉深山,魔鬼训练三个月。
就这样,这对年轻爱人,彻底断了联系。
“你们信命么?”厉坤眸深,如点墨,忽然问道。
林德和李碧山似乎还没缓过劲,缄口沉默。
“以前我不信,但现在,我信了。”
厉坤笑起来,笑着笑着,眼底都泛了光。